滴答滴答,漆黑一片的空間中,水滴不知從何處滴入。在平靜的湖面蕩起道道漣漪,無盡的虛空,一片漆黑,彷彿是一切的虛無。
不知何時,一束光芒照亮你的眼簾。湖面上,盤坐的少年看著此刻熟悉的環境,眨眼。水面漣漪蕩起,滲透的一切如玻璃般破碎。
再次眨眼,擺在少年面前的是屍山與血海,崩壞獸與人類堆積如山,分不清的低語在耳邊響起,不知在呢喃著什麼,然而耳邊卻又空無一物。少年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眨眼之間,眼前一切消失,少年又陷入了黑暗。
白感覺自己在海中飄蕩,如同海中的浮游,順著海浪不知飄往何方。周圍不斷有氣泡湧動,無形的陰影在周圍遊蕩,不可名狀,不可直視。
不知飄蕩了多久,少年努力地抬頭,自黑暗中突出,帶起點點水花。在那無可名狀的地方,那偉岸與高大樹立於大海當中,那好像是一棵樹,尼克不知其高有幾何,寬有幾何,也不知到底是不是樹。
當看見那棵樹時,少年的心中第一次萌生出一種情感。在無盡的黑暗中飄蕩,順著海流遊蕩的少年,第一次生出了名為渴望的情緒或者是貪婪。他伸出蒼白的手,試圖爬上樹的頂端。不,不用頂端,只是在那樹的樹葉之上就已極好。那種渴望推動著少年前進,脫離海洋的桎梏。
但無形的陰影將其拖拽,海浪翻滾,讓少年離那棵樹越來越遠。在那最後的最後,少年在那樹的頂端,看見了他,或者說是它。蒼白的眼睛,是那無盡黑暗中最後的亮光。
“白,白怎麼了嗎?”白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的少年,聽到這聲呼喚,恍惚的剎那眨了眨眼,適應了眼前的光亮。
“哦,沒事,好像睡著了,抱歉。”華生坐在青樓的暗樓中,少年的眉心微蹙。
“沒事,如果想睡,多睡會吧。”旁邊梧桐樹下,綠色長髮的少年束著長辮,手中捧著一本書籍,靜靜地翻看,那雙眯眯眼讓人看不清他到底是閉著眼睛還是睜著眼睛。
遠處的草坪上,粉色頭髮的女孩與藍色短髮的女孩坐在一起,另一邊粉色妖精小姐與手拿酒杯的藝術家坐在椅子上,靜靜品著杯中的美酒。
慈悲的修女與狂暴的戰士面對面,修女低聲唸叨著聽不清的內容,梅比烏斯趴在旁邊,看著此刻的一幕,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座冰山站在門口,看向遠方,科斯魔坐在草坪上,看著兩個小姑娘打鬧。白愣了一會,感覺少了點什麼,耳朵輕動,扭頭看向屋子的房頂。
房頂上,生有貓耳和貓尾巴的少女趴在那裡曬著太陽。白挑了挑眉,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白繼續枕著華的腿,看著天空,眯了眯眼睛。
“之前好像夢到了什麼……夢到了什麼呢?算了,忘記了。”少年打了個哈欠,想要繼續在華的腿上多躺一會,但可惜這隻能是奢望了。
“集合了集合了!”艾莉西亞站起身,拍著手吆喝著。
白無語地看著那個吆喝的少女,但依舊從少女腿上坐了起來,牽著華的手,朝庭院的中心走去。
科斯魔站起身,讓兩個小孩子繼續在草坪上玩,之後也朝這邊走來。凱文轉頭從門外走進來,梅比烏斯打了個哈欠,沒有動。帕朵從屋頂上跳下,歡快地落在了艾莉西亞身邊。
千劫和阿波尼亞緩步走來,不知從哪個角落,生有狐狸耳朵的少女靜靜地站在那裡。
艾莉西亞掃視全場,滿意地點頭:“雖然高層沒有同意我的提議,但是我覺得這還是很有必要的。從此之後,我們便是燭火十四英桀了。”
白聽著艾莉西亞的話語,愣了一下,最後勾起笑容,搖著頭說:“不行。”
艾莉西亞古怪地看著突然反對的白,眾人的目光也落到了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