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繪里世預料的一樣,在和世界明星隊的對戰中,藍色監獄可謂全面慘敗,但鑑於集訓滿打滿算也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他們都還和職業球員有不小的差距,沒被踢崩已經很了不起了。
其他隊伍有的還沒組隊完成,外國球員只能暫時被拘在基地裡,盧納有事沒事就來她面前轉悠,讓她自己和繪心甚八都煩不勝煩,後者乾脆塞給了她一項新任務。
這對繪里世而言絕對是一項史詩級挑戰,如果說藍色監獄的日常工作是noral模式,進入二輪選拔後因為稍微繁重了一些能達到hard級別,那這項工作毫無疑問就是hell難度。
——教蜂樂廻學英語。
不知道是她的教學方式有問題還是蜂樂廻天生和英語八字不合,總之兩個人在教學過程中都很痛苦,本來以為是來躲清靜的繪里世到最後已經心力交瘁,只能無奈嘆息,把教材往桌上一推。
聽到蜂樂廻又一次把基礎單詞張冠李戴發音不知道偏到了哪裡,一旁把書翻得嘩啦啦作響用這種方式來表達煩躁的糸師凜終於忍無可忍地摔了筆,冷冷道:“你到底是怎麼考上高中的?”
“對不起……”心生愧疚的蜂樂廻把下巴抵到桌面上,眼珠像做錯了事的小狗一般骨碌碌地轉來轉去,“在我眼裡英文字母好像都長一個樣子……”
確實感覺到了這一點的繪里世並沒有責怪他的打算,如果她真的要找人算賬的話那物件也一定是美其名曰“物盡其用”把她丟來當私教的繪心甚八。
……感覺被充分挖掘利用價值了呢。
還有糸師凜——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有人在口語能和英語母語者無障礙交流的同時讀寫水平又爛到一塌糊塗?
學英語只是為了能聽懂海外球賽的實時解說的糸師凜:“……因為那些沒有用。”
“真是功利至極的學習態度。”
繪里世評價道,痛定思痛之下決定不再為難自己,一臉深沉地口出暴言:“乾脆直接學髒話好了……反正和外國球員也只有吵架的時候才會有交流嘛……”
“也不是不行?”蜂樂廻就著趴著的姿勢歪了歪腦袋,因為聽不懂也不會說英語而在那幫外國球員面前毫無反駁之力至今還感到有些鬱悶,“他們看不起人的樣子的確很讓人火大啊——”
想起在他面前提起糸師冴、還在賽前嬉皮笑臉地問如果這場比賽贏了能不能讓可愛的相葉小姐和他約會、擺明了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的那個金毛,糸師凜“啪”的一下合上了筆記本,抬眼看了過來。
“用rap來怎麼樣,很潮吧?”蟻生十兵衛打了個響指,模仿起舞臺上的搖滾歌手,“像這樣。”
時光青志弱弱地搖頭:“罵人不好……”
本來只是隨口說了句爛話的繪里世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會認真考慮這個題意,趕緊敲了敲桌面阻止他們繼續發散思維,畢竟英語水平已經很爛了,素質不可以再降低了:“快停下——別把潔帶壞了啊。”
說是要練聽力但其實沒開啟聲音的潔世一聽到她提起自己,摘下耳機來抬眼衝她笑了笑,把手邊的水杯推給她:“辛苦了,稍微休息一下吧?”
“對哦。”蜂樂廻丟開了手邊的rryflydaywedonesday,如果不是桌子擋著現在已經撲到了繪里世身邊,“繪里世和我們一起去踢球吧——我有看你們和鱷魚兄弟的比賽,超厲害的!”
自從聽到潔世一喊繪里世的名字後他就也開始跟著這麼叫了,雖然很自來熟,但繪里世也並不討厭。
潔世一眉眼微動。
回想起影像裡呈現出的,和她平時展現的面貌截然不同的,冷酷而傲慢的姿態,他依然會感覺心臟像是被攫住了一樣,由此生出的悸動鼓槌般敲打著胸腔,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