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回府城不收拾他。”
青山攥緊了拳頭,努力壓制住自己的脾氣。
“本來想著打掃乾淨,就能開業的。”
許一一微微皺著眉頭,“別跟這種人置氣。”
她勸了一嘴,走了一圈下來也大致瞭解了情況。
“這酒樓自開業以來應該都沒有修整過,窗戶上的窗紙不但褪了色,二樓有兩扇窗戶的窗紙還破了,有幾間房的瓦片估摸著還漏水,地板的顏色都變了,倒不如趁著這個時候重新修整修整。”
許一一打算將二樓的房間按照大小全部隔開來,這樣子就變成了具有隱秘性的包廂。
一樓大堂往後院擴一點,也能坐下更多客人。
後院的房子也需要重新修整開來,尤其是廚房,必須大改。
青山嘆了一口氣,“你說的也對,下午我回府城之後非得找譚大路把賣掉桌椅賺到的錢全部吐出來,總不能讓你全掏。”
青山走了一圈,“具體要動那些地方你回頭寫下來,我找人幫你辦妥來。”
他想著許一一沒什麼經驗,別回頭又被人給騙了。
還不如將這件事情給包攬下來,反正做的也不少了。
“那倒不必了。”
許一一轉頭看過去,四海扶著叔太爺走了進來。
“可是清河阿公?”
青山仔細看了一眼還真是,連忙走上前去俯身行禮。
“清河阿公安好,我是青山!宋氏商行的那小子,您可還記得?”
青山怕叔太爺年紀大了,記性不好,還特地提醒了一句。
因為許印禮救了他兩回,兩人的關係越發的好,便想著怎麼著也得登一回許家的家門。
所以才會跟著許印禮回島。
第一次見到叔太爺的時候,青山就沒討得叔太爺的好。
穿得花裡胡哨的跟個紈絝子弟一般。
詹吉蘭還動了別的歪心思,儘管許印禮跟宋青山都沒看出來就是了。
但叔太爺卻是對宋青山的印象不好了起來。
總覺得他身上有著一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會有的陋習,生怕他會把許印禮給帶壞了。
“是你小子啊!”
叔太爺瞥了一眼,語氣淡淡的。
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待見宋青山的模樣。
“島上有工匠會做這些活,都是一個族裡的人,吆喝一聲就能幫孩子把事情辦成了,也免得你費心思了。”
叔太爺說著,左右打量著大堂。
四海則是十分興奮,上躥下跳的。
跑到二樓去,都不願意下來。
“你這就是一個空架子,啥都得改。”
叔太爺走了一圈兒最後來到後院,皺著眉看著。
“這牆上的油汙沒個幾年積攢不下來,洗是洗不乾淨的,只能砸了重新建。”
叔太爺杵著柺棍走進灶房,剛進去,青石地板上的油膩便粘住了鞋底。
再往裡走走,味道可太大了。
許一一也是苦笑,好在這酒樓要是能順利開起來。
年底應該能回本。
“窗紙不頂用,颱風一來,一吹就破,舊了還得換,又是一大筆錢。”
叔太爺搖搖頭,十分不滿意。
“我打算跟咱島上用貝殼充當瓦片一般,在門窗上都裝上貝殼,比窗戶紙耐用還透光。”
許一一心中已有盤算。
房頂的瓦片要全部檢修,將破碎的給換下來。
門窗換新的,瓦片替代窗紙。
樑柱門框也得重新刷漆,新的桌椅可以找島上手藝活極好的阿明打。
好在地板還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