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露梅奮力將那血樹拔動時,原本就極不穩定的這片空間開始大塊大塊的倒塌,在下面湧出大片大片的血水,開始把一切東西給吞沒。
這時戴在敖舞與敖英上的青銅面具,也開始不斷顫抖著,使得他倆姐弟舍了你這個敵手,向著白露梅撲了過去。
不過就在他倆衝到白露梅身前時,你把手中染血的捆仙繩脫手扔出,把慢了一步的敖舞的小腳給綁住,接著你發力拉動著她的身體,在半空中飛速旋轉一圈後,把她直接甩到前面的敖英身上,使之劇烈地撞擊在一起。
眼見著白露梅拼盡全力也拔不起那血樹,你對她大喝了一聲,接過從半空中落下的劍刃,一劍劈出無數罡風,踏著地上無數血浪轉眼來到血樹旁。
隨後你立劍於地上,使其化出無數的劍影變為三層不同劍陣,以你為中心把想繼續撲來的敖舞兩姐弟暫時擋下,緊接著你把沾滿鮮血的雙手落在白露梅的雙手上,全身青筋暴起用盡全力,把面前的血樹直接連根拔起。
當把這血樹拔起來的瞬間,你彷彿間聽到了一聲絕望的慘叫,讓你整個人都為之一滯。
可這血樹似乎就是維繫著這處天地的支柱,此刻這處空間徹底塌落瓦解,地上的攔路的枯骨,以及那些青銅面具,都一一墜落到那下方流出來的一股股血水裡,眨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來不及多想,將手上的詭異血樹隨手踢飛,一手抱著面無人色的白露梅,踏劍御空不斷躲閃著從上方墜落的巨石,一時之間變得驚險無比。
而敖舞倆姐弟在血樹給你徹底拔出來後,戴在面上的青銅面具也隨之脫落,這時正倒在地上,即將讓那些湧出來的血水給淹沒。
你見狀咬牙著把捆仙繩甩出去,將敖英甩到你面前,讓你一手抱住白露梅,一手抓住敖英,眼看著敖舞就要讓血水吞沒,你顧不得多想,用嘴死死咬住這捆仙繩的把手,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她那條醒目的龍尾,將她整個身子在地上吊起,躲過了一劫。
面對這生死關頭,你這時爆發出驚人的潛力,顧不上已經超過極限的身體,以一帶四帶著他們向著來路玩命往上跑。
當衝出那石門時,你忽覺背後有什麼東西使勁地把你往後拉扯,又聽到了之前聽到的那詭異的吟誦聲,讓你的心神一陣的恍惚。
“走!”
可就在你快要堅持不住時,腦海裡那種讓人侵犯的感覺再次出現,讓你如同被人狠狠地抽了幾個耳光,立刻清醒了過來。
你不敢回頭看身後這時是何景象,慌不擇路地帶著眾人一路橫衝直撞,最後在身後的巨大慟哭聲中,你衝出了地面。
只是在來到外面時,你只見到整個天空與大地都在逐漸崩塌開裂,使得天地間都蒙上了一層末世來臨時的絕望陰影。
而島上那些原本茂盛的盤龍木,這時不斷地融化為血水,在島上與不知從何而來的黑颶風形成巨大的黑風暴,掀起一層賽過一層的血浪。
這時的你已然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看到這絕望的景色時,你已經再也跑不動了,心中已然開始逐漸認命。
可讓你一直抱住的白露梅,此時從你懷裡掙脫,她只縱身一躍在化回一頭黑白雙色的靈鶴,把你落在她的背上,而敖舞兩姐弟則給她一爪一個,抓著腦袋向著風暴外圍飛去,不讓那風眼吸住讓其帶入深淵。
你把腦袋落在白露梅的脖子上,看著她不斷旋轉著身子,避開一道又一道撲來的血浪,身子讓那猛烈的風色撕下大片的血肉,可她還是視若無睹,衝開那黑紅相交的風浪,來到了讓狂風吹出無數條波浪紋的海面上。
而身後的島嶼徹底讓血色吞沒,緩緩沉入海底,在海面上拉動出一個巨大的漩渦,無差別地吞噬著周圍一切的事物。
白露梅堅持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