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之所以生得艱難,並不是因為蛋本身有多大,而是因為圓頭先冒了出來。
當時,岑墨初次生蛋,缺乏經驗,估摸不準蛋什麼時候落地,沒提前做好準備,才把簡單模式弄成了地獄模式;這回他們已經有了行之有效的方案,知道十個月應該一分為二:蛋只在體內待前六個月,後四個月是抱窩期。所以,只要在快生的那一週保持尖頭衝下,就可以迴歸簡單模式。
哪怕雙黃蛋個頭大點兒,算不上簡單模式,起碼也算個普通模式。
說不定,生得能比上回還輕鬆些。
岑墨一聽分析,苦瓜臉立刻展平,催促道:“快!快幫我正一下胎、胎……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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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摟著抱枕往床頭一靠,主動撩高了衣襬。
第一枚蛋未出生,先幹活,被端端正正地擺在身旁,上圓下尖,乖巧地扮演“參照蛋”。俞向陽坐在床畔,手掌託著他的肚子,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打著圈兒來回摩挲,認真感受掌心的角度和形狀,跟“參照蛋”反覆對比。
“怎麼樣?”岑墨膽戰心驚。
“目前看來……”俞向陽沉思著,鄭重下了結論,“是圓頭衝下。”
“嗚嗚!”
岑墨一把攥住枕頭,悲切地捂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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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尖下圓,就需要一百八十度調轉頭尾。
俞向陽上手試了試,發現難度驚人——蛋體渾圓且溜滑,還有彈性,完全找不到著力點,更要命的是還隔了一層肚皮,好比隔著褲兜盤核桃,難於上青天。
他怕手勁大了弄痛岑墨,不敢太用力,暖熱的手掌在那兒忙乎了半天,蛋沒正過來,倒先把岑墨給撩起來了,睡褲鼓鼓囊囊一大團。
“你故意的。”
岑墨羞憤至極,猶抱枕頭半遮面,照胸踹了俞向陽一腳。
“沒有。”俞向陽勾著他的腳丫子爬了起來,忍著笑,指天發誓,“要是故意的,罰我下半輩子再也硬不起來。”
好歹毒的誓喔!那……勉強信一信好了。
岑墨不滿地抽回了腳丫子。
等等。
臉又迅速黑了下來。
這算什麼賭咒?萬一應驗了,下半輩子倒血黴的難道不是我麼?!
岑墨大怒,果斷再踹一腳,被俞向陽半道攔截,逮住腳踝揉進了心窩處,拔都拔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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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換個方式唄。”岑墨突然來了歪門邪道的靈感。
俞向陽:“?”
岑墨害羞道:“手動正不過來的話,雞、雞動也是可以的。”
“機動?”俞向陽沒聽懂,“怎麼個機動法?”
“呃……”
岑墨伸出兩隻手,一左一右作小雞撲翅狀:“就是這個雞……動。”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俞向陽的褲襠。
俞向陽:“……”
岑墨扭了扭:“來麼?”
俞向陽:“……”
他痛苦地垂下了頭,拼命隱忍著什麼,半晌,非常無奈地嘆了口氣:“講這種冷笑話,我會硬不起來的。”
“那就是應驗了。”岑墨才不跟他講道理,擺了個“果然如此”的表情,睡衣往下一罩,兜住了小肚子,“算了!”
他又不急。
反正離生蛋還有兩個月,今天辛辛苦苦正過來了,明天蹦躂一下,說不定又倒回去了,還不如干脆拖到最後一週再折騰。
“別,寶貝……雞動也行,咱們試試。”俞向陽不放他走,摟著他隨便蹭了兩下,“你看,鋼筋鐵骨。”
岑墨伸手一摸:“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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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吃齋太久,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