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瘦子沒辦法,只好從左側胸兜掏出工作證,“看到沒有,我也是人武部的職工。”
馬林一把搶過來,翻看一看,“侯忠,職務空白,沒照片。”轉手放到尤幹事手裡,“我懷疑這人是混入人武部的不法分子。”
尤幹事看著只有名字的工作證,面色陰沉,“人事科的,認識這個侯忠嗎?”
“沒見過,最近就馬乾事一個人入職。”
侯忠急赤白臉嚷嚷,“我是剛借調到人武部的,還沒辦理入職,不是你們工作人員。”
“你一會說自己是通訊員,一會說你是人武部職工,現在又說沒辦理入職,你的身份神神秘秘,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有你既然不是我們的工作人員,為何單獨叫我名的名字,我並不覺得與別人有什麼不同,大家都穿綠軍服,你是如何一眼認出我,還能喊出我名字的?”
“啊!”馬林一嗓子將侯忠後面的話壓下去,“我唯一得罪的就是那兩個殺人犯,你是高句麗古墓裡那兩個殺人犯的同夥,混入人武部,企圖把我騙到角落開槍打死我,大膽。”
一拳打在侯忠腹部,人被打得跪在地上,侯忠從來不知道人的拳頭這麼硬,胃裡的酸水混著鼻涕眼淚一起噴出來。
馬林反剪他的雙臂,摸出他腰間槍套,過來兩個人抽出侯忠褲腰帶把他捆綁起來,還有人喊人武部警衛過來。
食堂興奮了,打菜的大姨拿著勺子衝出來,“這誰啊?敢跑到人武部殺人?”
馬林給大姨點贊,直接給侯忠定殺人罪,大姨你才是這個時代的潮流。
“嗬~真帶槍啊,這小子膽肥啊,不知道人武部是軍事單位嗎?魯班門前賣斧頭,關公面前耍大刀。”
“他真是馬林抓那兩殺人犯的同夥啊,都報復到人武部來了,門口警衛幹啥吃的,這種兇犯都能放進來。”
“馬乾事昨天才過來報到,今天就有人報復,馬乾事惹禍能力也是夠強。”
“扯淡,那兩殺人犯不該抓啊?抓殺人犯能叫惹禍?我還想惹一下,說不定還能提兩級。”
遠處跑來三個警衛,一個手拿短槍,兩個端著長槍,跑的腦門熱氣蒸騰,
“大姐,一份紅燒豆乾,一份酸菜土豆,五個饅頭。”
大姨回到菜盆後,腦袋從打飯玻璃朝外看,聽到有人打菜,誰啊?抓壞人呢還有空尋思吃飯?
大姨搞不懂這個馬林,把人打倒他像個沒事人一樣,“馬乾事?你不管那邊了,你要啥?”
“豆乾和酸菜,五個饅頭,我只是發現疑犯,有警衛負責審訊,上頭還有領導處理。”
“哦,哦。”大姨心不在焉,不住看著警衛拖著侯忠離開。
馬林制止道:“大姨,盛多了。”飯盒都冒尖了。
人群螞蟻一般在食堂視窗排起長隊,馬林端著飯盒和饅頭回到宿舍,拿出空間的燻雞,飽飽吃了一頓。
下午尤幹事說膠鞋和帽子混一起了,需要分類,馬林沒回應就在辦公室喝茶,他是新來的,但不是力巴。
沒安排職務崗位,傻幹什麼啊,人人都知道他是範部長招進來的,這是給他難堪。
尤幹事沒留住馬林,直接撂挑子,吃力不討好的活誰也不愛幹,回到辦公室沒事人一樣喝茶抽菸。
馬林拿出紙筆照著別人抄寫的檔案練字,自己那兩筆字不堪入目。
自從喝了靈泉水,肌肉控制達到精微之妙,臨摹兩頁字,竟然有了幾分別人字型的味道。
手抄的時代,一筆好字很重要。
有人敲門,侯忠跟著一個年輕的女同事進來,馬林沉浸練字,沒空搭理。
侯忠瞪著馬林,尤幹事站起身,“胡玲,你們政工科的到三組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