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金沒理會向缺的警告,直接問道:“要動我陳家根基,非一日之寒能做到,就像先生所說必然是付出了極大的心血才能辦到,我想知道下手的人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扳倒我陳家”
陳三金雖然對古井觀當年如何給陳家做風水局這事不太瞭解,但他深知古井觀的局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破掉的,甚至代價一定非常昂貴。
因為身為陳氏的族長,他至少知道一點,陳家這些年來的發展太順了,無論是做生意還是結交人脈都順風順水的,極少出過什麼紕漏,特別是國內出現過的兩次動盪都被陳家給躲了過去,並且每次陳家在高層站隊都是準而又準結下了高層次的政治資源,外人只以為是陳家決策者英明,有指點江山之才,但只有陳家族長才明白,這成功的背後有半數要歸功於古井觀的風水局。
再一個,財富和人脈積累到陳家這個程度的,想要扳倒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了,拋開財力不說,陳家如此龐大的商業帝國背後不可能沒有政界資源,並且資源還非常強大,這麼一來還有人下手圖謀可見背後努力得付出多大的心血了。
況且,寶新系這個商業帝國的掌控一直緊握在陳家族長手中,哪怕是集團高層也無法決策寶新系,只有陳三金才能主導寶新系,外人要插手根本不可能。
想要把寶新系納入囊中的人,天知道得打了多大的一個算盤!
“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跟你好好嘮嘮這事”
陳三金帶著向缺來到樓上書房,吩咐其他人一概離的遠遠的不許靠近此處,又親自從櫃子裡拿出茶葉給向缺沏了杯茶。
向缺端著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砸吧著嘴詫異的問道:“武夷山母樹的大紅袍?陳老闆你挺有貨啊”
大紅袍在市面上還算常見,但極品的就見不到了,這茶根本不外賣,一年就產出那麼幾斤全都專供上面了。
“先生,也喝過這茶?”陳三金一愣,沒料到向缺一口就喝出來了。
“啊,可巧了”向缺愣呵呵的說道:“你要換成別的茶我還真喝不出來,古井觀就只有這大紅袍,被那老傢伙當個寶似的藏著掖著,我前幾年偷喝了不少,喝的嘴都沒味了你說我能品不出來麼?不過被我偷喝沒之後就斷貨了,有年沒嘗過了”
陳三金腦門子一條黑線,嘴角直抽抽,這貨說話也不知道是太不著調了還是真有那麼回事,怎麼聽著跟放屁似的。
“來,趁著茶還熱乎呢咱嘮點正事吧”向缺一本正經的問道:“老陳啊,你心裡有點譜沒啊”
陳三金皺著眉頭沉思許久,腦袋裡不斷的回憶著近幾個月寶新系的處境,還有國內高層的動向,寶新系如此龐大的商業帝國不可能獨樹一幟,總有跟它差不多的存在,大家都做大了那必然有爭鋒的可能性,樹敵太正常了,中國這麼大凡是做到一定規模的估計都能被稱為紅頂商人,陳三金是紅頂,外面那些陳二狗劉四兩也是紅頂,旗鼓相當的對手有那麼幾個,敢琢磨琢磨寶新系的不見得就沒有。
陳三金還知道另外一碼事,在國內,商界裡有不少大佬可都是白手套,專門給某些人斂財的,這些人同樣危險。
“大概的範圍我能有,但侷限到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身上,我就拿不準了”陳三金眼神裡閃過一道寒光,陰陰的說道:“能把爪子伸這麼長的,也就那麼幾個”
“這樣啊,我把爪子揪出來,你敢剁不?”
陳三金愕然問道:“先生能找出是誰在背後下手?”
“用點心就行,風水這事做出大局來的,沒那麼容易藏著掖著”
“先生幫我把人揪出來,手起刀落的事我來做”
“你這麼說我很得意,必須血性點”向缺很臭屁的說道:“不干他一下,他就不知道古井觀咋是他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