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傻眼了,他太知道自己的爹一向說話都從來不打折扣的,陳三金這句話說完他的腿折定了,他爹這腳趾頭舔的咋把自己給坑了呢。
陳冬急眼了,衝著王林珠和陳夏說道:“陳三金是逼我反出陳家啊,你們誰也別攔著”
陳夏樂了,說道:“你有這個種麼?你都反出多少次了,你說著沒啥感覺我聽著耳朵都要起繭子”
陳夏轉而又朝著陳三金問道:“爸,陳冬的性子你向來都知道說話最沒有把門的,你要和他較真不累麼”
“這個真必須得較”陳三金很認真的說道。
王林珠看了眼向缺,對方仍舊在那不溫不火的吃著飯,本來她想勸兩句但看陳三金如此認真的模樣忽然覺得這個陌生人在陳三金心中的地位似乎有著無與倫比的重要性,哪怕是自己孃兒三個齊開口也頂不上對方一句話。
和陳三金結婚三十年,陳家若論誰最瞭解他,那肯定非王林珠莫屬。
向缺放下飯碗,慢條斯理的擦著嘴說道:“你今天不敲折他一條腿,幾天之後他同樣得遭這個罪,沒準比折了一條腿還慘,至於左右你自己選吧,看哪條順眼就選哪條”
陳三金瞭然了,知道向缺從自己兒子身上看出了什麼。
向缺說完起身走到陳三金面前低聲說道:“關於我的事別往出多說,明天一早我要啟程回東北,你這邊的後續的事自己斟酌吧,如果再出現類似的狀況,我肯定一勞永逸的幫你解決乾淨,但估計對方被我鬥這一場,短期內不會再有這個心思了”
陳三金愕然問道:“先生這就要走?”
向缺恨恨的說道:“你被人從家裡拐出來十幾年你不想回去?”
向缺說完就轉身朝樓上走去,陳三金隨即吩咐何盡忠道:“明早讓司機在樓下等我,我親自去送先生,然後告訴機場那邊隨時待命”
“陳三金,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逼我反出陳家”陳冬死乞白賴的瞪著眼睛,說道:“你看我有沒有這志氣得了,陳爺就算離開陳家也能在唐山分分鐘掀起一片腥風血雨,江湖上必定會又多出一個傳說,吃海鮮拉稀那傻比我明天就攏人拾掇他,以後讓他一來唐山上廁所屁yan就抽筋”
陳三金一腳踹了過去,說道:“行,你他麼的是社會人唄?還跟我嘮嗨磕了,我乾折你一條腿我看你還咋腥風血雨,你當你是鐵柺李轉世呢。”
“行了,都給我消停點”王林珠皺眉說道:“三金,我先不問你為什麼要打斷陳冬的腿,我就想問問那個你稱為先生的人是不是和家裡這次發生的事有關”
王林珠身為陳家主母,顯然不是花瓶那類的角色一個能讓唐山大土豪結髮三十年不離不棄,並且還沒在外面掛上彩旗的女人心眼絕對是七個竅的,她看出向缺在陳三金心中份量重的一點都不發飄,頓時就把對方跟這次家裡出事連線上了。
“以後但凡在哪見到剛才那人,三跪九叩倒是不用,但必須給我以禮相待”陳三金沒明說,而是著重的又叮囑了一句:“要是觸犯到他,不用你們反,我直接把你們從陳家族譜裡一筆劃下去”
王林珠愕然一愣,半天沒吭聲,然後才看著陳冬說道:“你明天沒機會攏人了,晚上我幫你選朝哪條腿下手”
除了唐山扛把子陳冬腦袋還沒有點轉過彎來,王林珠和陳夏瞬間就明白過來,自己突遭橫禍後是咋又恢復如初的了,一個瘋瘋癲癲一個昏迷不醒,醫生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是向缺到來後兩人都好轉,這就很說明一個問題。
向缺揹著手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剛開啟門就感覺到屋子裡突然傳來一股陰氣,燈光忽閃忽暗搖擺不定,他歪著腦袋看著窗外說道:“滾進來吧,你膽子倒是挺大,居然還沒跑,我說給你張往生符你還真就信了,就不怕我一時興起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