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用力將玄鏡拉上岸,腳步卻踉蹌了一下,差點後仰跌倒,還是玄鏡伸手及時拉了她一把。
兩人身子再次貼近,玄鏡握著舒安歌的手,只覺涼的像冰一樣,她的虛弱讓他忍不住開口:“你還好麼。”
舒安歌正在為玄鏡方才的疏離傷心,將手抽回之後,勉強笑道:“不用擔心,我身體一直很好。”
“心然,徹查此案,保護聖僧周全。”
方才還秉承非禮勿視的心然,在聽到舒安歌呼喚之後,立馬現身:“屬下遵命。”
舒安歌說完之後,轉身離開,剛出皇覺寺大門,只覺身子一軟就要朝後倒去。
若不是有青衣衛中陸羽眼疾手快,將她接住,恐怕舒安歌真要成為第一個撲街的女皇了。
“陛下,您風邪入體,再不宣御醫,恐怕病情要加重了。”
陸羽扶著舒安歌,眼神中充滿擔憂,心中對玄鏡的絕情憤憤不平。
陛下身為一國之主,夙興夜寐為國事操勞,人間絕色唾手可得,偏偏對玄鏡一往情深。
什麼聖僧,不過是一個鐵石心腸的無情之人!
舒安歌亦覺頭痛欲裂,原主自幼習武身體康健,鮮少生病。她今日大悲大喜,又在冷水中泡了這麼久,如今生病卻如星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嗯,傳御醫吧,明日早朝作罷,只說朕批閱奏摺傷了風寒,切莫傳出皇覺寺一事。”
眼看陛下已經燒的神思恍惚,依然不忘為玄鏡考慮,陸羽伏下身子道:“陛下,屬下斗膽冒犯聖體。”
舒安歌也不逞強,將身子靠在陸羽身上,由她揹著另外兩個青衣衛扶著,一起回到了清涼殿。
待青衣衛為她換去溼透了的衣裳,又喚來御醫時,已是丑時光景。
陛下身體素來強健,御醫昨日剛診了平安脈尚無異常。
如今見女皇躺在床上,臉色緋紅通體發熱,不敢耽擱,直接為半跪在踏板上為舒安歌診脈。
診脈之後,御醫一邊指揮宮娥用熱水幫女皇擦拭散熱,另一面飛快開出了方子,讓醫女連夜熬藥,自己則戰戰兢兢守在龍榻旁,不敢有絲毫怠慢。
轉眼間,天邊露出了魚肚白,群臣未等來早朝,反而等來了陛下身體微恙,今日暫停朝會的訊息,頓時議論紛起。
要知女皇自從登基以來,雖於選秀之事上不願讓步,但平日勤政愛民,除卻除夕元日,從未中斷過朝會。
且女皇身體一直強健,忽聞陛下生病,連早朝多難以支撐,眾臣心亂如麻。
朝裡朝外,猜疑頓生,清涼殿中,舒安歌困頓一夜,臉色白的嚇人,唇角乾裂出現細小的傷口。
她睜開眼睛,瞧著在身旁忙碌奔走的宮娥,還有見她醒來一臉激動的御醫,開口頭一句話卻是:“拿紙和筆來。”
御醫聞言,急忙勸到:“陛下,您身體尚未康健,切莫太過勞神。”
頭髮花白的御醫跪在地上,言辭懇切的勸著。
舒安歌伸手虛扶御醫,寬厚道:“無妨,朕只是寫張方子,愛卿請起。”
陸羽一直在旁邊守著,自然明白舒安歌心裡想的什麼,她壓著胸中憤懣,將筆墨紙硯呈了上來。
(嗷,這個故事寫的藍橋有點兒心酸,下個故事要歡樂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