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更新啦)
龍潭鎮民風淳樸,沒有那麼多官差,也無人會對戲班子的演出曲目指手畫腳。
舒安歌在經過挑選之後,決定唱一處霍王千里走單騎,深入敵軍內部,刺殺蠻人統帥的豐功偉績。
大家得知玉荷班要唱霍王打仗的故事,一個個精神抖擻,早早的守在臺下。
好戲開鑼,舒安歌唱皮影戲的地方,與霍王休息的地方只有一牆之隔。
這邊戲唱的正熱鬧,舒安歌操縱著手中拉桿兒,小人兒又是舞槍弄棒還是翻跟頭,簡直像活過來一樣。
明秀和勇叔坐在臺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影窗上的小人兒。
他們十分不明白,為何一樣的操作,小人兒在班主手中就像活過來了一樣,在他們手中,霍將軍總是顯得有些木訥,少了幾分英勇和灑脫。
大半個村的人都聚了過來,連孩子都捧著臉,認真的守在影戲臺子底下,沒一個東奔西跑嬉笑玩耍的。
大家跟著霍王一起千里行兵,提心吊膽的盼著他別露出馬腳,當他大殺四方時,大家心情激動萬分,恨不得跟霍王一起上陣殺敵打蠻人。
牆這頭歡聲笑語不斷,牆那頭,霍王半靠在床上,手中拿著一本兵法書,忽而抬頭看了趙璞一眼:“外面在幹什麼,那麼熱鬧。”
“回稟王爺,外面在演皮影戲,白班主親自下了場,剛好演到了您千里走單騎,深入敵軍內部奮勇殺敵。”
霍王雖然失憶,但趙璞每次講起過去的事兒,他多少都會想起一些東西。
所以,只要頭不疼,霍王都會讓趙璞講軍營裡的故事給他聽。
“皮影戲?以前彷彿沒看過,但聽起來還不錯,你覺得白班主人怎麼樣?”
霍王突然將話題引到了舒安歌身上,趙璞正在整理藥箱,抬起頭笑著回了一句:“要說白班主,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物。要不是王爺您親口挑明她是女兒家,我還真想不到,這樣一個鐘靈毓秀淡雅如竹的青年人,竟然會是女子。”
“女子同樣可以鍾靈毓秀人淡如菊。”
霍王下意識的反駁,趙璞哈哈一笑:“王爺說的是,但您知道小的是個粗人,想東西都是直來直往不會拐彎兒。”
“她可曾猜出我的身份?”
霍王深邃的眼眸,剛毅的神情,讓趙璞懷疑他恢復了記憶,激動的顫聲問到:“王爺,您可是想起什麼來了?”
“還沒有,偶爾想起一些零碎片段,頭疼的厲害,難以忍受。”
“如果頭疼,您就先別想太多。白班主交待了,你傷的太重,必須慢慢養著,要是太過急功近利,反而不利於恢復。”
“我明白,你說一些白班主的事吧。”
聽到霍王三句不離白班主這仨字,趙璞有些驚訝,又懷疑他是不是看上白班主了。
趙璞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家將軍十五歲就來到了封地,接著他隱瞞身份進入軍中,放下皇子的尊貴榮耀,從一個小兵卒做起,屍山血海中闖出一天光明的晉升路來。
將軍實在太過厲害,先皇礙於民意,也為了邊境安危,不情不願的封霍王為兵馬大元帥。
霍王榮耀蓋世,唯獨一樣事令眾部下詬病,那就是他一直不曾成親,也沒寵幸婢女留下子嗣。
眼看著霍王就要邁入三十大關了,沒有子嗣如何得了,有些婚嫁早些的人,三十一二歲時已經做起了祖父母或者外祖父母。
不管怎麼說,將軍主動關心女子,都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王爺,您想了解哪一方面?我聽人說,白班主今年不過雙十年華,還未曾娶——嫁人。她擅長演皮影戲,性格溫柔善良,任誰見了也要誇上一句。”
“白班主的醫術是跟誰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