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擁抱和表白,不僅亂了舒安歌的心,鍾承皓自己也有幾分手足無措。
“目標人物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63。”
先前還在說謀反的二人,莫名其妙的就進入了兒女情長環節。
舒安歌從鍾承皓懷中掙脫出來,兩人對視時,都有幾分不好意思。
鍾承皓也不知他剛才怎麼就說了那樣一通話,但說都說了,他神色誠懇的問到:“瑾竹,你可願意……與我成親。”
這就求上婚了。
舒安歌往後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背過身去輕咳了一聲:“將軍,我想我們談婚事,或許過早了些。”
幾個月沒見,鍾承皓突然半夜來訪,說了半個時辰話,從敘舊到謀反,再到談婚論嫁,這步子邁到太空去了。
她從自己懷中離開後,鍾承皓心中空落落的。轉念一想,又覺他的行為的確十分不當。
他慶幸舒安歌同樣心儀他,否則單憑他先前的行徑,已足矣被當做登徒子掃地出門了。
“是我唐突了,瑾竹,永安郡王的案子,我當年也知道一些。白大人光明磊落為人正派,他遭奸臣陷害英年早逝,令吾輩十分惋惜。你且放心,我一定會將此事放在心上,早日替白家平反。”
夜深人靜,鍾承皓的身影映在窗子上,堅毅的輪廓如同斧鑿雕刻而成。
舒安歌低低的嗯了一聲,起身將桌子上剛剛做好的頭茬放到了影包中,再回頭看鐘承皓時,眸中星光點點全是笑意。
“夜深了,將軍還不回麼?”
鍾承皓被舒安歌這麼一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肢體僵硬道:“打擾了,我這就回,天冷了,瑾竹要多保重身體。”
他剛轉過身,耳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喚:“將軍。”
鍾承皓停下腳步回頭,舒安歌微微蹙眉,面懷憂色:“我有一件事想要拜託將軍,肯定您助我一臂之力。”
在鍾承皓剛對自己表明心跡後,就託對方辦事,在外人看來或許有些功利。
如果可以,舒安歌也不想這樣做,但她惦記著原主被流放儋州的家人,又不得不向他求助。
從京都到儋州數千裡遠,她要來到京都為白家翻案,儋州那邊鞭長莫及。
“什麼事,但說無妨。”
“瑾竹族人被流放儋州,祖父母已經雙親已經駕鶴西去,但還有兄弟姐妹和族人在儋州受苦。”
舒安歌語氣沉痛,神情悲苦,鍾承皓見她露出這樣脆弱的姿態,心中亦是一片汪洋。
她望著他,眨著修長茂密鴉羽似的長睫毛:“將軍,瑾竹請您派人到儋州,替我保護白家族人。”
這個年代不比後世,山南海北相隔,或許就是生生世世別離。舒安歌憐惜白家遭遇,這才請求鍾承皓幫忙。
“好,你且放心,我會盡快派人到儋州那邊,保護好你的家人的。”
鍾承皓堅毅鎮定的神情,讓舒安歌心中滿滿的全是安全感。
夜會之後,舒安歌和鍾承皓之間的關係親近了不少。他們心中懷著同樣的秘密,十分支援各自的行動。
皇帝詔書下了一道又一道,霍王遲遲沒有入京,各方態度也曖昧起來。
盧方和胡安當然是恨不得霍王奉詔入京,他被皇帝拿下來,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派人取而代之。
若是擱在其他皇帝身上,霍王連番稱病不願入朝,恐怕早就被一道聖旨發落了。
但當今皇帝沉溺於享樂之中,性格多疑懦弱,怕逼反霍王,在他入京前,不敢下達免去他將軍一職的詔書。
要不是盧方和胡安一直在耳旁慫恿,皇帝也不會頻頻給霍王發詔書。
霍王沒入京,慶王倒是來京城了,他比當今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