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
謝凌軒手插著口袋,斜著眼掃了舒安歌一眼,沒搭理她。
酒吧老闆不知從哪兒聽來了訊息,穿著沾著口紅印的襯衫,匆匆趕了過來。
他到了之後,繃著一張臉衝張瑞澤發火:“Raymond你瘋了麼,跟虎哥他們鬥,不想幹了就走人,不要連累酒吧。”
“王經理,對不起,今天是個意外,以後再也不會了。虎哥那邊我會去道歉的,請您原諒我一次吧。”
張瑞澤低三下四的求情,王經理高傲的抬著頭,來時他聽說,是一對年輕戀人將虎哥他們一行人打倒的,倒沒敢為難舒安歌和謝凌軒。
“道歉,呵呵,你還是收拾東西走人吧,得罪了虎哥,別想在這一片兒找到酒吧收留你了。”
王經理伸手推了張瑞澤一把,他咬著唇,神情晦暗低落。
舒安歌一把抓住張瑞澤的胳膊,大聲說:“不要求他,我們走。”
“夠了!”
張瑞澤一把甩開舒安歌的手,深呼吸之後盯著她的眼睛說:“我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干涉,你已經毀了我的兼職,還想做什麼。”
“我沒有毀你兼職的意思,但這裡不適合你。”
“沒有適合不適合,你們這些有錢人,知道什麼是生存麼?為了活下去,這些對我來說已經是幸運。”
王經理“呵呵”之後,整理下鬆散的領帶,態度傲慢的說:“做事不知道輕重,只會給家裡招惹禍事,勸你們以後還是少來酒吧。”
張瑞澤面露悲憤之色,與王經理說了再見之後,轉身朝酒吧後面走去。
舒安歌伸手去拉他的胳膊高聲問道:“你要去哪兒?”
“他要去換衣服。”
謝凌軒拉住了舒安歌的胳膊,阻止她貿貿然的衝進換衣間去。
王經理想盡早的打發了這兩尊瘟神,主動提醒他們:“Raymond換了衣服後,會從後門離開,你們可以再那兒等他。”
舒安歌看向王經理,他哼了一聲別過臉:“我提醒你們是不想影響了酒吧裡的生意,不是為了幫你們,快點兒走吧。”
他說的話有幾分道理,舒安歌拉住謝凌軒的袖子朝後門走去:“我們到後門等張瑞澤。”
“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去?”
“同學之間要相親相愛,哪兒來那麼多為什麼。”
舒安歌拉著謝凌軒離開嘈雜的酒吧,守在僻靜的後門處。
酒吧內空氣汙濁不堪,吵吵鬧鬧,五光十色的燈光晃的人眼花,酒吧外空氣清新,路燈光輝盈盈行人寥寥。
舒安歌抱著胳膊,找了一個路燈靠了上去,想到張瑞澤的事,心情有些沉重。
謝凌軒站在不遠處,默默望著舒安歌,她唇色紅潤,兩道彎彎細細的眉毛,像是畫上去的一樣,清麗脫俗的臉龐在昏黃的路燈光芒下格外漂亮。
脫下教師制服,穿上常服的她,完全不像一個老師,她總強調自己的教師身份,強調她比他大,但有時候她幼稚的就像一個小孩子。
謝凌軒的視線太過明顯,舒安歌在心裡默默數數,然後猛地抬頭朝他回望過去:“看我幹嘛,我臉上妝花了麼?”
“你沒化妝,怎麼會妝花。”
“哈,你看的真仔細。”
舒安歌笑彎了腰,謝凌軒惱羞成怒別過了臉。
兩人說笑間,張瑞澤換了身衣服後,揹著大大的雙肩包,沉默的從酒吧後門走了出來,
他看都沒看舒安歌和謝凌軒一眼,臉上誇張的妝容的已經洗,額頭上的髮帶也取了,除了頭髮還稍顯凌亂外,看起來和白天認真本分讀書的樣子差不多了。
“張瑞澤,等一下。”
舒安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