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看白雲觀,寥落空曠,總有幾分陰森恐怖感。
白日再看時,舒安歌又覺這裡景色清幽可人,連陳舊的紅燈籠看著都多了幾分喜慶。
宗御璟站在枝繁葉茂的大樹下,陽光從繁密的枝葉間照下來,斑斑光點落在他的臉頰和身上。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日剛受過傷的緣故,舒安歌瞧著他身量分外單薄,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一樣。
“宗前輩,有什麼我能幫你做的事麼?”
她推測宗御璟突然出來,是為了做什麼事,於是主動發問。
“白雲觀後的七星巖處靈氣最充裕,我要前去修煉。”
“哦,那我跟總前輩一起去吧,我也需要努力修煉,早日築基了!”
宗御璟嗯了一聲沒拒絕她,舒安歌眉飛色舞,心情十分朗悅。
說來也怪,宗御璟眼睛雖然被錦帶遮住了,但他在地形複雜的山路上行走如履平地,與人對戰時,也不曾因為雙目不能視物吃虧。
她從側面悄悄盯著宗御璟的眼睛看了又看,最終忍不住問到:“宗前輩,你眼睛蒙上時,是用神識來視物的麼?”
“嗯。”
宗御璟嗯了一聲,舒安歌由衷佩服道:“宗前輩真是太厲害了,能夠一直保持神識視物的狀態。”
神識對於修士來說,並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以舒安歌的修為,縱然她神魂比起同修為的修真者強大許多,連續用神識一個小時也就吃不消了。
“我今年三十歲,四歲時父母雙亡,正式拜入龍虎山。”
宗御璟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舒安歌腳步停頓了下,尷尬的拿手遮著半邊臉小聲問道:“您聽到我昨天的問話了?”
“聽到了,叫我道友即可。”
舒安歌長長的哦了一聲,只覺自己的心思,像是被懸掛在樹枝上,用一千瓦燈泡照著,瞎子也能看清楚了。
“宗道友……我一時失言,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宗御璟沒有回話,七星巖到了,他盤膝坐下運起功法為自己療傷,舒安歌悄悄望了他好一會兒後,也選擇了個位置坐下。
“目標人物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35。”
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舒安歌睜開眼睛,望向宗御璟的方向。
從見面到現在兩人之間的好感度都沒變動過,連意外親吻都沒見增長,舒安歌隱隱有些不安,如今好感度突然增長,讓她有些喜出望外。
宗御璟面色平靜,俊美的臉龐一如往常,看不出半點端倪,舒安歌閉上眼睛,認真修煉起功法。
煉氣期的修為實在太低了,她至少也要先順利突破築基這一關再說。
七星巖靈氣果然充沛,舒安歌放下一樁心事,在打坐修煉時忽然頓悟,開始朝著築基衝刺。
宗御璟修煉結束後,意識到舒安歌正處於晉階中,於是選擇守在她身邊進行護法。
月光下,她肌膚細膩光滑,腰若束素,櫻桃一般紅潤的唇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宗御璟忽然想起舒安歌昨夜撲到他懷中,不由分說吻上他唇的模樣。
那時他身體正虛弱,連抬手推開她的力氣都沒有,她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在他懷中肆意索取著。
在此之前,宗御璟一直清心寡慾,從未與任何人有過肌膚之親。
她的味道甜美芬芳,像某種靈草,讓他有片刻失神。
看到他的雙瞳,或者被他注視的人,會被勾起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慾念——原來她對他抱有那樣的想法麼?
宗御璟心情有些複雜,在舒安歌上龍虎山前不久,他曾給自己卜算過一卦。
在此之前,他一直天煞孤星的命格,但上次算卦,他卻算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