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按照衛許霽列出的名單,買了一大包的藥材。
衛許霽一手翻著醫書,一手拿著某味藥材對比,比對過後,自己咬了一口,把在一旁看著的金寶嚇了個半死。
祖宗,這是能隨便吃的嗎?
都二十一世紀了,就別搞神農嘗百草這出了唄。
沒等她說話,衛許霽扯出一張抽紙,將咬下來的殘渣吐到紙上,包起來,丟進垃圾桶了。
衛許霽放下醫書,做實驗一樣嚴肅的翻看著金寶買回來的藥材。
“你上當了。”
怕金寶不相信,衛許霽還拿出一味藥材做講解。
金寶沒想到小老闆還懂中藥,她看著藥包,解釋:“我這些都是在中藥店買的,看著人一味一味抓的。”
衛許霽口腔裡泛著淡淡的苦味。
她將藥材包起來,一起丟進垃圾桶,說:“我原本想自己買的,但聽說中醫藥市場上的假貨很多,所以叫你來,以為你能聰明點,去有傳承的老店。”
衛許霽想了想,覺得沒必要給金寶留面子,畢竟真的沒達到她的預期:“但你不僅連真假都分不出就算了,居然連去哪兒買都不知道。”
金寶很習慣小老闆這副輕蔑的口吻。
高高在上又帶著股不可思議。
彷彿在說:居然有人能笨成這樣。
天啊,所以真的有人可以憑藉醫書辨別藥材真假嗎?
金寶拿起衛許霽放在一旁的醫書,翻了幾頁,徹底呆住:怎麼是繁體?還那麼多看不懂的字?
“老闆,你看得懂嗎?”
“看不懂。”
金寶:???
那你抱著這本書嘗什麼藥啊!
搞得她真以為小老闆是什麼隱世傳人。
……
周鬱洗完澡,包好頭髮從浴室裡出來,聞到空氣中似有若無的苦味。
她斂眉:“衛許霽?”
“怎麼了?”
金寶已經離開了,衛許霽躺在沙發上翻著醫書:“要我給你吹頭髮嗎?我不會。”
周鬱聞著苦味走到桌前,找了一圈,在地上找到半塊碎掉的藥材。
她看著上面明顯的齒痕印,踢了下桌旁的垃圾桶——裡面空空如也,垃圾袋換新了,輕笑了一下。
聽不出情緒。
衛許霽詭異地嗅到危險的氣息。
她放下醫書,走過去:“怎麼了?”
周鬱打量似的瞧她一眼,片刻後,搖搖頭,“沒事,想到一個笑話,覺得好笑。”
“什麼笑話?我也想聽。”
“忘了。”
衛許霽和周鬱大眼瞪小眼,半晌,敗下陣來:“對不起。”
周鬱嘆口氣。
伸手揉捏衛許霽的側臉。
手感比捏捏好。
等發洩完,周鬱才說:“想為我治病?我是不是告訴過你,這裡和那個世界的藥理不共通,而且我的身體狀況我自己清楚,現在沒有什麼大問題,你不用太擔心。”
衛許霽把藏起來的醫書扔到桌子上。
聲音有些大。
大到讓衛許霽記起了宮錦最討厭別人毀壞書籍。
於是衛許霽又將醫書撿起來,裝模作樣地拍了拍書脊和書皮。
“可是我忍不住擔心,如果是你前世的身體,我們就算……弄十天半個月你也不會疲倦的,昨天只是一個晚上而已。”
周鬱差點沒跟上衛許霽的腦回路。
她不可置信地“哈”了一聲。
十天半個月?
衛許霽瘋了還是她瘋了?
這是一位合格的修士能說出來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