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白扶著孟婉兮坐下,倒了杯水遞給凝香,看著凝香伺候孟婉兮將水喝下,才悄聲走到門口。
路小白利落地開啟門,在門口兩個護衛轉頭之際,左右各給了一掌,直接將他們拍暈,將二人搬到門內,反手綁住後,又掰開嘴各餵了包蒙汗藥。
一番操作下來,看得柳雲讚歎道:“咳咳…你這機靈勁,眼力勁……咳咳……著實不錯……咳咳——”
路小白對柳雲抱拳行了個晚輩禮,道:“神醫見諒,在下乃寧王妃的護衛路小白,今日不請自來,給您添麻煩了。”
柳雲擺手道:“無事……咳咳……老朽精力不濟,你們年輕人去談事,咳咳,老朽去歇歇,咳咳……”
烏木和素簡扶著止不住咳嗽的柳雲,回裡間歇下了。
路小白看著孟婉兮臉上的傷,從懷中掏出藥遞給孟婉兮,恨聲道:“他蕭珩嶽是皇帝又如何,哪有這樣折辱人的,改日他再出宮,我必給他下個絆子,也教他吃吃苦頭!”
“不得妄言!”孟婉兮制止路小白大放厥詞,邊對著鏡子塗藥邊輕聲問:“小白,你和我說說,剛剛是從哪冒出來的?”
路小白看孟婉兮面容疲憊,心情極差,悶聲回道:“我躲過守在周遭的護衛,潛進雅間後,便藏在了裡間的樑上。是小白沒用,才讓主人受這等委屈。”
凝香替孟婉兮梳理髮髻,聞言也鄭重道:“凝香謝過殿下近日救命之恩,他日用得上凝香的地方,定供殿下所驅馳。”
孟婉兮輕拍她的手,道:“凝香姐姐是受我連累,若不是我,你也不會惹上麻煩,你我之間沒有救命之恩一說。”
烏木陰著臉從裡間走出來,瞪視著路小白,不滿道:“路小白,你何時進來的。”
路小白懷中抱著劍,冷淡道:“你師姐開著門和護衛吵架的時候。”
素簡聞言,從上到下端詳了一番路小白,道:“你雖比烏木年少,功夫著實不錯,能讓烏木聽不到動靜,至少輕功已在他之上。那皇帝帶來的幾個暗衛,就沒瞞過烏木的耳朵。”
路小白哼了一聲,不屑道:“他本來就打不過我。”
孟婉兮無奈扶額,在人家的地盤還如此出言不遜,實在是失禮。
她不得不開口訓道:“小白,不得無理!”
路小白不服,他才沒有不講理。
主人以貌取人,根本不瞭解烏木那廝拿錢才辦事,是個十足的奸商。
他據理力爭道:“主人,烏木就是府裡那株墨蓮原來的主人,也是之前賣我藥的苗醫,拿了咱們許許多多的銀子,主人近半數的嫁妝都給了他,不必對他客氣。”
烏木絲毫不講情面,冷聲道:“在商言商,王妃殿下出高價蒐羅天下奇珍,我恰好有能力尋寶敬獻王妃,錢貨兩清的買賣。”
孟婉兮怕路小白又口出狂言,趕緊介面道:“烏少俠說得極是,早聽小白說起,少俠不僅武藝高強,醫術的造詣也極高,可否請烏大夫看在我們多年愉快合作的份上,為我長姐調製解藥?”
“路小白才不會誇我。”烏木皺眉,又問:“剛跳樓的小娘子是你姐?”
孟婉兮道:“是,她也是皇帝四妃之一的淑妃。”
烏木搖頭拒絕,道:“都傳淑妃得皇上盛寵,今日看來,當個寵妃也不過如此,還得看那皇帝臉色過日子,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只怕也難有機會為她診治。”
孟婉兮看著屏風上的侍女梳妝圖,嘆氣道:“一入宮門深似海,長姐在宮中有諸多不易,她自小就身體康健,是進了宮才生病的。長姐已在妾身的一處私宅修整,能避過宮中耳目,烏大夫若肯出手相幫,妾身定將診金如數奉上。”
烏木搖頭,道:“非是我不肯,只是我跟著師父學醫不過五載,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