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離開,一名身材微胖,留著八字鬍,身穿錦袍的中年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
“三爺,現在怎麼辦?張狗在大牢已經招了,現在其他人和黃大洪又被抓走。保不準他們還會在牢裡全部招出來。”
一個手下滿臉擔憂說道。
人被抓走,現在碼頭也被封了。
如此一來,每過一日都是天大的損失。
“可惡!可惡!”
黃三爺面色陰沉無比,看著那些捕快離開的背影,雙目噴火,幾乎咬牙切齒:“區區一個七品縣令,竟敢動我們黃家的東西!真是後膩歪了!該殺!”
說罷,一掌落下,直接將旁邊的鐵木拍成粉碎。
“三爺,現在怎麼辦?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若是傳到郡城,我們可就”
他沒有繼續再說,但言外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如果他們走私鹽鐵的事情傳到郡城,不僅黃家保不了他們,甚至也會受到牽連。
鹽鐵這種東西曆來都是違禁物,只要查到有人走私鹽鐵,不論輕重,幾乎都是死罪。
因為這是關乎朝廷稅收的一大命脈。
而且因為妖蠻地處區域的不同,鹽鐵早已被列為重點貨物。
雖然人族與妖蠻有深仇大恨,但並不妨礙二者之間做生意。
大夏有他們需要的鹽巴茶葉糧食丹藥各種絲綢瓷器玉器等等。
而蠻族大戎則有大夏所需要的戰馬,各種鐵礦精金
就連西域萬妖國也時常派人與大夏互通有無。
當然,須得在邊境特定的城鎮當中
所以,尤其是鹽巴,幾乎成為大夏掣肘妖蠻的籌碼之一。
“石家都可以找人,難道我們就不可以麼?去,聯絡康古巴,就說我願意出十顆三蛟玉珍丸,外加一萬兩黃金讓他出手。”
黃三爺在原地沉吟了一會,面容猙獰,眼中滿是殺意:“除此之外,再去彌勒宗和花間派找幾個江湖亡命之徒過來,和康古巴聯手,直接宰了他!”
“是!”
另一個心腹手下立刻領命離去。
寧陽縣衙大牢,蘇應站在門外,看著百十名工人正在澆築鐵水石板,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本來是準備直接重新鑄造的,但經過赤鐵道人指點,又花費了極大的錢財煉製鐵水,然後與石板澆築在一起。
如此一來,堅固異常。
足以擋得住通玄境高手的全力一擊。
不像從前,十幾年沒有修繕,隨便來個合歡宗餘孽都能一掌給轟的幾乎坍塌。
“大人,我叫許彪,是虎哥的副手,他走了之後,這裡我負責。”
說話的是個二十七八的青年,身穿獄卒衣衫,身材有些消瘦,來到蘇應跟前躬身笑道。
蘇應聞言,點了點頭,笑道:“業務熟練麼?”
他所說的業務,當然是指穿繡鞋,彈琵琶,拔火罐,灌水銀和凌遲。
許彪面色一愣,當即自信一笑:“回大人話,您這五種刑罰,絕對是精妙恐怖無比。一般的犯人,骨頭硬的最多能堅持三種,軟的一種便直接招了。至於四種以上,目前還沒有,自虎哥走後,卑職每日操練,已經爛熟於心了”
“那就好。”
蘇應微微一笑,徑直朝著大牢走去,許彪抬了抬下巴,立刻一名獄卒搬來一個椅子讓其大馬金刀的坐下。
“大人,從誰開始?”
許彪一聽今日又抓來十幾名犯人,開心的不得了。
因為目前關押在大牢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幾乎都被他用了一遍。
簡直樂不思蜀。
“從黃大洪開始吧,直接彈琵琶。”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