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何先前聽風飛飛說起月雲裳和其師傅正在受雷電苦刑,當下看到她安然無事,在別人看不到的面具之下,他開心的笑了起來。
葉凌霜也掀起了紅蓋頭,喬若何看到她那張極白的臉兒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紅唇,這當口不再是冷若冰霜的模樣,有了些許紅顏之色,比之前先穿著霜華織璃裙還要美上數倍。
一個念想猛然鑽上心頭:‘為什麼她打扮得這麼美麗?難道她真的想要嫁給她身邊這個男子嗎?’
喬若何望著那個男子,他比先前裝作星月山前來報信的弟子可要俊俏百倍,放到人間也是一表人才,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若論長相一點不輸於他,甚至在神態上還要勝他兩分。
即便在相貌上自愧負了兩分,那也只是因為葉凌霜和他一道穿上了成親的紅服。
他不會放棄她,當下離她不過三五尺,就算靈力被束縛也能夠向她施展密音入耳:
“你真的要嫁給他嗎?”趁著老婦人正和月千影交涉中,喬若何尋了機會站在她面前。
葉凌霜驚愕地看了過來,是風飛飛身邊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她看不到他的臉面,但卻十分確定這個聲音就是喬若何。
“你沒死嗎?”葉凌霜情緒激動地問著。
“你希望我死了嗎?”喬若何面若死灰,他第一次感到這個女子離自己這般遠,也第一次感到她對自己是多麼重要。
“不……”她一步一步走向面具人,想要拉住他的手,和他傾訴她的苦衷,可是卻被新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扯到了自己身邊。
風飛飛回過神來,瞥見兄長正看著她帶來的這個人,她急忙把他拉到原先那個離殿中央三五丈的位置,讓他無法再和新娘說任何一句話。
她瞪了他一眼,密音道:“你在騙我。你是想和她說上話是吧?”
喬若何沒有回答她,他透過面具 的兩個眼洞一直望著葉凌霜,他發現她也暫時失了靈力,被新郎輕易地扼住了手腕。
即便如此,她的目光從那一刻起就一直面具人身上,無論新郎怎麼和她說話,彷彿她聾了啞了,她的眼中只有面具人。
直到月千影朝著殿內以極其鏗鏘地聲音罵了一句,所有人的注意力才又回到了她們師徒身上。
“小賤人,雷刑制不住你的修為,風咒也困不了你的靈力,還算有些手段。”老婦人說道。
“老妖婆,你忘了我父親是誰,想用風雷屬性困住我,你這破島上的禁制還差得遠呢。”月千影負手站在殿中踱步,看樣子她已經恢復了化形期的修為。
“哼。”老婦人不屑的偏了偏頭,又回正了,“小賤人化形修為,仍被老身囚禁了六十多日,也不過如此。”
“少說廢話,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以前的債該一併算算了。”
新郎走前兩步,站在她身前,指著她罵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對老祖宗不敬。”
月千影目光盯住他,將他上下左右看了個遍,眼神忽然停留在他眉間,呵呵笑道:“你就是那個野女人生下來的野種?和那個姓花的小雜種一樣,都是出生不正的野雜種。”
喬若何聽到這裡,知道她口中花小雜種說的就是自己,可是此人被她喚作野種,難道也和自己的身世有關?
新郎氣急敗壞,捻訣舞劍就要和她一戰,被老祖宗喝道:“飛揚,你下去,你不是小賤人的對手。”
新郎惹著怒氣衝衝,收劍回劍,拉著葉凌霜的手腕站到一邊。
站在月千影身邊徒弟的目光先是落在面具人身上,她感到此人為什麼這般熟悉,可一時沒有認出他就是喬若何,於是目光又移到了葉凌霜身上。
“你不是和他才是一對嗎?怎麼轉眼就要另嫁他人?”月雲裳好奇心起,質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