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喝酒場合是不能體現出有針對性和目的性的,但是三位所長認定秦洲不怎麼會喝酒,也就不計較曹國藩這句話。
雖然所長肖文武沒說,但曹國藩已經掉進秦洲的套路。於是,秦洲表面上是為曹國藩解圍,實則是在嘲笑曹國藩,便笑的說到:\"我可不是什麼活電腦,計算不出精準目標,也不敢計算目標,喝酒是叫敬重,今後我要在這邊工作,三位所長都是我敬重的領導。\"
秦洲嘴吧雖是這麼說,但他打心底就想按套路曹國藩的話出招,因為兩個人對三個人,沒有講究戰略戰術必輸無疑,他想到的就是先把肖文武拿下,因為肖文武是所長,而且肖文武最強硬堅持繼續喝酒,如果把肖文武拿下,這戲就歇了。
於是,秦洲拿來了三個一口杯,倒好三杯酒後說:\"三位所長都是我的領導,今後的工作還得盼望你們多多指導和支援,你們就是我的堅強後盾,所以呢,我就是再不會喝也得滿心滿意的敬一下三位領導的酒。這樣哦,為了表示誠意,我每位所長都敬兩個三杯,我先敬肖所長兩個三杯,肖所長,我幹您隨意\"。說完秦洲一口氣幹了三杯,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
兩個三杯就是六杯,一杯就算是0.8兩,這可是半斤白酒啊!肖文武為了逼曹國藩喝酒,在前面頻繁向曹國藩敬酒,自己已經喝了不少。相比之下,秦洲前面喝得較少。而且,秦洲的酒量可謂是一日千里,就是從一開始就比拼,恐怕在場的人也都難以與他抗衡。
秦洲相當於把肖文武當螞蟻放在熱鍋上的幹煎,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如果不喝,那就意味著自己的酒量連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都不如;可若是喝了,那可是半斤白酒下肚。
肖文武緩慢地喝完了前兩杯,但手中的第三杯卻遲遲未能飲盡,顯然已經是力不從心。
就在這時,秦洲再次倒滿三杯酒,一飲而盡。隨後,他伸手攔住肖文武的酒杯,說道:“所長,我敬的六杯酒喝了,禮數已盡到了,我再敬其他兩位所長,您隨意。”
這句話是不是有所矛盾?誰也不懂的。
秦洲看似是在勸阻肖文武隨意喝,實則是一種巧妙的勸酒方式。肖文武怎能真的隨意呢?肖文武一旦隨意,就等於認輸。於是,他只好勉強將第三杯酒舉在手上,慢吞吞的分成幾口嚥下,還假裝能喝,擺擺手叫秦洲繼續倒酒。
秦洲看肖文武把第三杯酒喝下,便給肖文武倒第四杯酒,但是,他只倒了三分之一杯,倒好酒後說道:“我給你少倒一點,肖所長您隨意。”
現在是面子問題,肖文武再怎麼喝不了也不可能只倒三分之一杯,他自己拿過來酒扎給自己滿上。
酒雖然是滿上了,但肖文武把杯子一直端在手裡開始講笑話,講故事,講亂七八糟的話,這明顯就是喝不下去的假動作,很多人酒喝不下去又為了顧面子都是這種動作。於是,秦洲乘勝追擊:\"所長,要不你杯子放下,我好繼續下去,不然的話我這接下去的工作很難開展\"。
杯子什麼能放下來,放下來就等於承認自己認輸了。
肖文武已經喝的很艱難了,他總是抿一小口,再用不斷的講話來硬撐場面,以掩蓋酒喝不下。他當然想最好是不喝了,而其他兩位副所長也怕肖文武喝,因為一旦肖文武如果喝了,那馬上就會輪到自己喝兩個三杯,自己也頂不住。
所有這些,都在秦洲的計算與掌控當中,於是秦洲見可以收場了,便給出了皆大歡喜的臺階讓大家下:\"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在路上顛簸,太累了,我看曹處長也累了吧\",他一邊看著曹國藩一邊繼續說:\"我看我們晚上也盡興了,大家都累了,我提議我們共同舉杯,把這手中的這杯酒乾了,圓滿結束,曹處長和各位所長,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