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在楚九歌心中，永遠都是他把所有人都踩在腳底的驕傲樣，而不是這副狼狽無助的樣子。

北王的身體，被布條緊緊束縛在床板上，動彈不得，他只能用手指，頂了頂推楚九歌：&ldo;你……出去！&rdo;

&ldo;別鬧！&rdo;楚九歌看到北王極因為用力，身上被布條勒出一道道血痕，傷口又再次裂開，心裡痠疼的難受。

毒癮發作的身體反應，是人的意志無法抵抗的，楚九歌知道，驕傲狂妄到極致的北王，無法忍受讓人看到他的醜態，可……

她不是別人！

她是楚九歌！

她是北天驕認定的楚九歌！

&ldo;我跪在你腳底，趴在你身下求饒的慘樣，你都見過了。你要公平一點，讓我也看看你的慘狀，這樣我心裡才能平衡，才能少討厭你一點。&rdo;楚九歌一手握著北王的手，一手拿著帕子，將北王臉上的髒汙都擦掉。

帕子從北王嘴角掃過，北王狠狠咬住，又鬆開：&ldo;九，歌……聽話……出去。會……傷，著你。&rdo;

這些布條根本捆不住他太久，他怕掙脫了束縛後，他控制不住自己。

北王咬緊牙關，牙齦都在出血……

&ldo;張嘴。&rdo;楚九歌將一旁的軟木，強行塞到北王嘴裡，手指碰到北王牙齒的時候，被咬了一口，但只有一瞬間，北王就鬆開了……

這一鬆，軟木也被北王吐了出來，他合上牙齒，咬到的是自己是舌頭。

血，順著北王嘴角流出……

北王卻毫不在意，大著舌頭，盡力用溫和的語氣道：&ldo;乖，出去！&rdo;

&ldo;你不會的……&rdo;楚九歌眼中的淚，一瞬間就流了出來。

這就是北王，他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會再傷害她。

哪怕是這個時候，他還記得，不能兇她。

所以，她一點都不怕。

她在這裡，北王反倒會極力剋制，不會讓自己失控。

&ldo;別哭！&rdo;北王手指微動，他想把楚九歌臉上的淚擦掉，可他做不到……

&ldo;本王果然，很沒用。&rdo;北王苦笑一聲。

&ldo;我幫你。&rdo;楚九歌低下頭，把臉湊到他的手指上，捉著他的手，將她臉上的淚擦去……

北王的手指上，綁著紗布，但血已浸透了紗布，楚九歌也不在意，就這麼握著北王的手，一下一下從她的臉上滑過，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道紅痕，一道道血跡。

北王心疼的想要收回手，楚九歌卻不肯放……

北王笑了一聲：&ldo;九歌，本王要死了……別回去。他們……不會放過你。海外，有本王的人，你去……找他們。&rdo;

&ldo;有我在，你不會死的。北天驕，你相信我，你一定會沒事的。&rdo;不需要北王撒嬌，不需要北王說&ldo;九哥，本王難受&rdo;，楚九歌就握著北王的臉，緊緊貼在她的臉頰上，哭得泣不成聲：&ldo;北天驕，等你好了，我就嫁給你。我就告訴你，我其實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你，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