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槐不以為然地說:“這裡面不管是那個領導,還是具體經辦人員,如果收受好處,違心地出具了鑑定報告的話,我絕對不會輕饒他們!”
“隊長,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撬開馬得利的嘴,你把這份報告拿出去,那麼不管是馬得利,還是他身後的人,都坐不住了,這叫投石問路!”喻禾風訕笑道。
“還是你小子鬼主意多,那我就按照你說的,和他進行第二次談話,重點就是這份報告!”賀槐這回心裡終於有了底。
當賀槐面帶喜色地回到自己住的招待所房間時,彭強勁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急忙追問道:“賀主任,你那裡是有了新發現嗎?”
賀槐高興地說:“現在把馬得利帶過來,我們和他進行第二次談話。”
馬得利已經在這裡待了三天了,他已經得知調查小組沒有任何進展,應該很快就可以放他回去了。
因此馬得利不由得意起來,當他第二次面對賀槐時,腰桿子覺得硬氣了許多。
看到馬得利沾沾自喜的樣子,賀槐啪地一拍桌子,厲聲道:“馬得利,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關於你和譚東東,到底是什麼關係?”
馬得利冷笑道:“賀主任,我已經說過了,我和譚東東沒有任何關係,而且那兩份dna檢測報告,充分說明了一切!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非得揪住這個問題不放?”
賀槐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紙質報告,遞到了馬得利面前,冷哼道:“對此,你應該作何解釋呢?”
當馬得利看到最後的鑑定結論時,覺得猶如五雷轟頂,暗想:前邊兩家鑑定機構都做了手腳,怎麼突然出現了第三份報告呢?
沉思了一會,他忽然哈哈大笑道:“賀主任,這就是你們辦案的手段嗎?為了汙衊一個縣委書記,不惜偽造證據,我要去省委控告你們!”
“馬得利,你不要自作聰明瞭,不妨告訴你,這是我親自採集的物證,親自去做的鑑定,在鑑定過程中,我始終沒有離開半步,這才有了這份公正客觀的報告,而不是被人做了手腳的鑑定報告。至於前邊那兩份報告,我覺得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賀槐怒聲道。
在這一刻,馬得利亂了方寸,他不知道賀槐什麼時間,如何去做得鑑定,但如果像他所說的那樣,自己還是大意了,被暫時的勝利衝昏了頭腦,才出現了敗招。
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對方就有權力對自己進行審查或者留置,那麼他就不是現在的狀態了。
心念電轉之間,馬得利突然臉色煞白,撲通一聲順著椅子跌落在了地毯上,用手捂住了胸口,痛苦地喊道:“藥,我的藥!”
那個年輕人迅速地跑到了一個房間,拿來了馬得利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了速效救心丸,喂到了馬得利的嘴裡。
賀槐和彭強勁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都懷疑馬得利在裝死,但現在這種情況下,為了防止意外,也只能是先把馬得利送往醫院,一旦真的出現了意外,那麼賀槐也不好交待。
彭強勁撥打了120的電話,縣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很快就到了,他們七手八腳地把馬得利抬上了擔架,又送到了那間高階病房,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開始檢查起來。
牛恩海不敢怠慢,親自帶人在忙活著。
得到訊息的孫銘磊和馮安海、周德鋼也趕了過來。
看到這麼多領導到來,牛恩海讓人開啟了旁邊的另一間高階病房,讓主要領導們進到了屋裡,方便他們商議事情。
周德鋼算是馬得利的嫡系,在這種場合,他倒是毫無顧忌地發表了意見,“馬書記前段時間被喻書記氣得心臟病發作,當場昏死了過去,住進了縣醫院。還沒有辦理正式出院手續,又出了這檔子事,老馬最近也夠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