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看著大大咧咧,卻對女生有著不太會理會的男孩子,可能是因為自己家裡只有一個哥哥,既沒有姐姐也沒有妹妹,除了陶寬媽其他的都是男人。即使是在銀井灣這個村莊裡也和其他人家來往的又不多,和林家來往多些,但林家也只是一大夥男孩子。缺少了和女孩子的交往的經驗,而站在陶寬身邊的這個女孩則可能是陶寬解除最近的女孩子。老師轉過身來,看到陶寬,從那張和常人不太一樣的嘴,幾乎就可以判斷,眼前的這個男孩子可能就是秦老師和自己說的那個叫陶寬的同學。學生和老師不同,學生幾乎難得接觸到其他完小的學生,老師就不一樣了,老師要開會,要交流教學經驗,除了談論教學經驗以外,必不可少的會談論到自己的學生,尤其是那些能夠幫著自己做事的學生,也肯定是老師們嘴裡最常提到的學生,秦老師也不例外,她也會在老師交流學習中,不時得提到自己一個叫陶寬的學生來,說得多了,別的老師也就有了印象,陶寬的嘴太突出了,不笑還好些,只是比平常人稍微要寬些,笑得開心的時候就有些誇張了,秦老師也不止一次和陶寬說過關於陶寬嘴寬的話題,也交代過陶寬儘量不要笑得太誇張,免得讓人笑話,有了秦老師的提醒,遠比陶寬爺爺和陶磊的提醒要有用得多。老師讓那個叫柳青的女孩先回自己的教室裡去,柳青對於老師的話,很是認真,等老師說完,柳青就走回教室裡去,陶寬看著柳青往回走,心裡想說點什麼,但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不像現在的男孩子有那麼多的話題來彌補此時陶寬的遺憾。等柳青轉過身去的時候,老師看著陶寬眼睛在柳青身上的時候,於是提高了自己的聲音的分貝:你過來拿試卷吧。很明顯,老師的話驚動了此時的陶寬,在這個地方除了了自己走到走廊外面的柳青,就沒有其他人了,陶寬也確定老師是在對著自己說話。陶寬聽到老師說的話,這才有些尷尬得走到老師的辦公桌來,等待老師給自己拿試卷。沒有太多的交代,因為是臘印的試卷,試卷的質量也就有些不好說了,也許老師手裡的這張試卷也不是老師自己的,也還有可能是從別的老師手裡拿到的,看著有些模糊不清的地方,老師奶耐心得把這些模糊不清的地方,用筆標清楚了這才交給了陶寬,然後對著陶寬說:回去的試卷也是你抄寫到黑板上的吧,陶寬點點頭,這份試卷不急,等到明天抄寫,到了後天才有人去拿,但你得拿好,不要讓汗水給模糊了字。老師說完也還是不放心,還是把試卷摺疊好了這才交給陶寬。陶寬拿到試卷對著老師說了句謝謝,就往外走。陶寬有些心急,剛出老師辦公室門口還差點撞到人,而差點被撞到的人,也正是剛才帶陶寬來辦公室的那個叫柳青的女孩。陶寬急忙說:對不起。柳青笑笑沒有說話,而是讓過陶寬直接去了自己老師的辦公桌前,估計有要緊事情向老師彙報。陶寬出了辦公室也沒有必要等著柳青和老人說些什麼,眼前要緊的是抓緊回家。沒有計時器的年代,只有抓緊得走路,到了自己的學校才是道理。一個人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些無聊的,試卷被老師摺疊好的,又不方便開啟來看,也就想著自己剛才和那個叫柳青的同學站在一起的時候,發覺那個叫柳青的女同學倒有幾分面熟,但一下子又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人長大了,變得有些快,但聲音變得不大,尤其還是孩子,也許柳青正處於剛要變聲的時候。陶寬一邊走著,也一邊努力得想想,剛才眼前的那個叫柳青的女孩。南方的農村,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說普通話,而相對於老師來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還是很有必要的,但那時候的完小的老師也大多是附近村莊裡的人,有個地方口音也是常事。剛才老師口中的柳青還是比較標準的。但在柳莊和銀井灣這樣的村莊裡的口音,青的發音和琴的發音幾乎一致,陶寬也聽得真切。陶寬透過名字的回憶還是能多多少少得想起自己曾經的一個回憶的片段,雖然這樣的回憶只是碎片化的,但還是能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