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鶴的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心裡像有朵花兒開了似的,恨不得站起來跳兩下。
下一刻卻聽南榮嫿平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方才我一直在觀察,發現進酒樓的人若是沒有給老太婆銅板,小二便會給那人一個肉包子。’
沈臨鶴臉上的笑意慢慢收了起來。
如此說來,這酒樓與那老太婆之間定有什麼關聯。
但卻不知,酒樓老闆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沈臨鶴整理著自己寬大的袖口,裝作不經意說道:
“這小地方的房間就是不如我們那好,地字房連窗戶都是封住的,也不知天字房能不能好一些。”
南榮嫿一聽,便知沈臨鶴的意思。
想來方才並沒有看到酒樓後院的模樣。
算了算時辰,此時該是未時中了,以他們原本的計劃,歇過腳後便該繼續上路。
按說塞嶺鎮境況與他們沒什麼關係,南榮嫿也並不想多管閒事。
她將碗中最後一口茶水飲盡,正要叫著沈臨鶴離開酒樓繼續上路,卻聽酒樓外有嘈雜的人聲響起。
是剛剛離開酒樓繼續趕路的幾個客人,包括被走鏢人嚇走的那一對夫妻。
“這可如何是好啊,莫非今夜得住在這裡了?”那妻子一臉愁容,又抬頭望了望霧濛濛的天。
“唉,山路難行,天陰沉下來更是容易迷路,要不我們在此處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上路吧?”
中年男人見妻子焦急,但也無法,畢竟在外行走還是安全第一。
酒樓中人不知發生了何事,有人探頭探腦,大聲詢問樓外眾人。
又引得樓外人一陣抱怨:
“不知怎麼回事,山中突然起了大霧,三四棵樹的距離便看不清楚了!”
“是啊,山路本就難行,這一下根本分辨不出方向!”
“如今無法,塞嶺鎮只有那一條出山的路,看來我們今夜只能在此處宿一晚了!”
…
大堂中人一聽,也紛紛抱怨起來:
“我們豈不是被困在塞嶺鎮了!”
“這大霧要是好幾天不散,我們豈不需得一直待在此處!”
“怎的如此倒黴,繞行都比留在這要快了!”
…
一直站在門口的酒樓老闆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意,他擺了擺手:
“大家莫急、莫急!我們這的濃霧啊頂多一日便散乾淨了,明日午時之前大家定能繼續趕路!”
“若不然,今日就在小店住下吧,只不過小店簡陋,客官們別嫌棄!”
大堂中有人陰陽怪氣道:
“這山裡頭的濃霧不會是老闆施什麼妖術變的吧!將我們困在此處,今日老闆多收不少銀兩呢!!”
酒樓老闆笑著連連搖頭,“客官真是說笑了,我哪有那本事,若不然諸位今日的房錢砍半,如此可好?”
此話一出,眾人倒沒出聲反駁。
畢竟這山裡起了濃霧跟人家酒樓有什麼關係,說到底還是他們倒黴。
如今人家酒樓老闆開了口,讓他們省下一半房錢,已經不錯了!
無法,眾人紛紛定了房間,打算住一宿再走。
大堂中,只剩沈臨鶴和南榮嫿沒有動彈。
南榮嫿透過酒樓半開的窗戶向遠處群山望去,片刻後忽而一笑,對沈臨鶴傳音道:
‘有人故意設了迷障,如此,我確是有些好奇了。‘
這迷障自是攔不住南榮嫿,若他們想走,自然可走。
不過這迷障中竟隱隱傳來南榮嫿熟悉的氣息,她倒有些想見見那個大鬼了。
加之此刻出發,快馬加鞭到萬海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