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惜寒決定攀爬上去看看四周情況。
他安排楚雨菲臨時就近警戒,發現情況學布穀鳥叫,他把布穀鳥的叫聲教給她和其他人。
女孩認為目前困境是她造成的,便主動請纓想替他去爬樹,用行動彌補自己的過錯。
但晏惜寒擔心女孩不知道上樹注意觀察什麼,便沒有應允。
他把幾人帶到一處茂密低矮的樹叢中,讓幾人從一個狗洞爬進去,隱藏在裡面。
奶奶腔是被倒著拖拽進去的,拖拽時他直哼哼。
晏惜寒把雙肩包裡的樹繩拿出捆綁在腰上,背上弓箭和蘭博刀,把雙肩包從狗洞扔進去,豁口恢復到自然狀態,看看沒有任何異樣,他才放心離開。
晏惜寒像只松鼠,輕盈地穿越一片濃密的矮樹林,爬上了那個低緩的斜坡。
地面潮溼泥濘,極易滑倒,暗藏的樹根和亂石也能絆人一跤。
他爬坡時除了有輕微的腳掌和樹葉摩擦聲音,並沒有留下任何腳印。
沒有留下痕跡,得益於他事先做的一雙樹鞋。
即用細樹枝葉編織的一個踩踏鞋,防止身後留下腳印。
樹冠茂密,樹幹足有幾十米高,樹幹較為光滑,癤疤較少,正好適於攀爬。
晏惜寒先是爬進矮樹叢,平趴在草叢和泥濘裡,望向四周空寂的林間。然而,他觀察了半天,最終一無所獲。
他最終決定還是應該爬到樹頂上去看看,畢竟站得高看得遠,視野開闊。
晏惜寒從腰間解下樹繩,根據樹幹粗細,做了兩根繩套。一根繞過樹幹,套在雙腳上。一根繞過樹幹,雙手拽住兩端,開始沿著高聳而筆直的深褐色樹幹往樹冠上攀爬。
他攀爬很有經驗,只見他屁股一撅一撅,像只樹熊,但他可比樹熊動作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沒一會兒,他的身形攀過樹幹,消失在茂密無邊的針葉裡。
晏惜寒感覺樹枝不能承受住他身體的壓力,便停止攀爬。
往下垂直一看,忽悠一下,他的心臟差一點沒停止跳動,有好一陣子不敢呼吸。
簡直太高了,如同腦袋受到重擊,令他頭暈腦脹,還有點忽忽悠悠的感覺。
他想起剛才往上攀爬時,眼睛始終望向四周,觀察著四周的風吹草動,根本就沒來得及往下瞅。
他真該慶幸沒瞅,否則,他根本不會有勇氣攀爬這麼高。
樹冠風勢強勁,衣袂被風吹得噼啪作響。
吹在臉上,猶如刀割,甚至不能令眼眸睜開。
樹冠陰暗,映襯著樹外更顯明亮,晏惜寒的高大身軀在樹影裡就是一團黑影,根本看不清有一個人隱匿在濃密的樹冠中。
晏惜寒不斷變換著方向,望向遠方。
他隱約看見昨晚那個羽毛人的村落,茅草房被茂密植遮擋,只見緩緩升起的縷縷輕煙,它們像人的一根根纖細的青灰色手指,彎彎曲曲地緩慢升起。
煙柱在清晰視野之外,看著很遠。
他似乎還聽見馬的嘶鳴,但他確信那麼遠的距離,他根本不會聽見馬鳴,是錯覺。
除了村落,還有一些其他地方有縷縷輕煙升騰、盤旋,他猜測那些地方可能也是村落,至於是不是羽毛人的勢力範圍,他卻不能確定下來。
那些茅草房雖不及城堡,但那些茅草房卻代表著溫暖和安定,可能吃得不富足,但最起碼不再擔心颳風下雨,電閃雷鳴,不再擔心野獸侵襲,不再擔心飢腸轆。
他站在樹上良久,視線始終在四周群山荒野中來回穿梭,巡視,急切盼望能看到些什麼。
一個人、一匹馬、一根羽毛,或者任何能提供訊息的東西都可以,哪怕一句喊叫。
當然,他不希望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