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狠狠地扇了不能喘息的羽毛人幾個嘴巴子。
“被他狠狠踹了幾腳。歐陽驚雷沒受傷,只是身體虛弱,沒什麼力氣。”
“怡雲,你是否知道其他的羽毛人去了哪裡?”
“我們一直被關在石屋,嘴被堵住,不清楚他們的行蹤。”
“羽毛人什麼時候來的,他們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中午來的,是你只斷了手腕而留下性命的白爺領來的。”
柔弱的聲音裡充滿了怨氣,彷彿這次災禍,包括醫生差一點受辱都是晏惜寒帶來的。
也是,如果當初他殺了白萬雄,羽毛人就找不到這個地方。
既然是白萬雄領來的,那麼白萬雄去了哪兒?
是白萬雄領走了其他羽毛人,但他們能去哪裡呢?
這的確是個很令人費解的問題,但晏惜寒已經沒有時間去琢磨那個白爺了,篝火前的羽毛人似乎察覺到了這兒的異常,有人拎著鋼刀過來檢視了。
晏惜寒再次布穀了一聲,楚雨菲依然沒有回應,立馬心焦起來,這個時候楚雨菲應該到了而沒到,有可能她出了不好的事情。
晏惜寒迅速摘下身上弓箭交給蘇怡雲。
“羽毛人已經發現端倪了,等這個羽毛人過來,我幹掉他,你馬上回到石屋給刀疤鬆綁,一場惡戰即將開始。”
晏惜寒拍拍死了的那個羽毛人脖子。
“別忘了拔下他脖子上的匕首給刀疤。”
其實,晏惜寒就是不提醒蘇怡雲,她已經看見一個高大的羽毛人往這邊走來,他手中鋼刀遙映著篝火熠熠紅光。
他一邊走,一邊歪著腦袋,想盡力看清楚他的同伴到底怎麼了,他怎麼也沒猜透,他的同伴一直騎著身下女人,怎麼就是不往下進行呢?
已經藏不住了,再藏就露餡了。
就在走過來的羽毛人察覺情形不對勁的時候,還沒等他回頭呼喊,夜幕之中,一個蕭瑟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暗影,從黑暗中陡然斜出,如同利箭一般衝了過去,還沒等羽毛人看清楚來人是不是他的同伴時,“撲哧”一聲,他的胸口已經中了一刀。
速度和力道都出乎這個羽毛人的意料。
羽毛人怎麼也沒料到,他本能地想要用手中的刀擋一下,但未及反應過來,他的胸口已經被利刃刺穿。
他疼得一聲“啊”剛剛喊到喉嚨,尚未來得及出口,隨著快刀被晏惜寒陡地抽出,他的整個身體被慣性帶著,不受控制地扭動一下,“噗”地仰天吐出一口血水,隨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接著往前一趴,倒在地上不動了。
速度就那麼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晏惜寒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必須在解決掉這個多事的羽毛人之後,再解決掉一個羽毛人,那樣就是一比四,他勝算多少能大一些。
今晚戰鬥絕不同於以往,如果他再心存善良,不下死手,那麼他和他的三個同伴可能都會成了羽毛人的俘虜,或者被羽毛人殺掉。
因此,此役,他必須拿出生平所學,不惜一切,背水一戰,把羽毛人打敗。
當晏惜寒刺穿第二個羽毛人的胸膛時,隨手接住羽毛人無力再握的快刀,他就像離弦之箭,來了個二次衝刺。
晏惜寒衝刺的時候,圍坐在篝火旁的其他羽毛人察覺情況有變,紛紛站起來,拿起身邊的鋼刀,就要一齊撲上來。
說是一起撲上來,哪能那麼步調一致,怎麼也有動作慢的,晏惜寒就奔那個動作最慢的羽毛人而去。
其他羽毛人都已經提刀在手要往他這邊跑了,而那個動作最慢的羽毛人才剛剛站起身,而且是後背對著晏惜寒。
就在這個羽毛人提刀在手,身體剛剛轉過來的當口,“撲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