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訓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生活有什麼不同。
按理來說自己這麼出名,應該會有許多記者過來採訪他才是啊。
但張訓不知道的是,早在《貴婦還鄉》演出大獲成功之時,就有記者開始打聽張訓的下落了。
但這些記者無一例外的全都被嘉德·讓·羅貝爾給警告了一番,要求他們絕不能打擾張訓的學習。
嘉德·讓·羅貝爾是知道張訓想要出名的想法的,但在他看來,與其讓這些小報上門打擾張訓,不如找一些名氣大影響力也大的報紙給張訓做一次專訪。
這樣的訪問一次就抵得上那些小報報道上百次了。
就在張訓陷入鬱悶之時,他收到了來自嘉德·讓·羅貝爾的信件。
信裡說巴黎有許多報紙想要採訪張訓,嘉德·讓·羅貝爾覺得與其讓那些報社記者去劍橋大學無休止的打擾張訓,不如安排好一個地點,讓有意採訪的報社記者過來做一次訪問,這樣既保證了影響力,也能確保張訓的生活不被打擾。
嘉德·讓·羅貝爾的意思是如果張訓願意,他會幫他篩選幾家不錯的報社,在倫敦做一次採訪。
張訓自然不會拒絕這樣的好事,美滋滋的回信答應了嘉德·讓·羅貝爾。
可是張訓沒想到的是,他沒先接著回信,反而先見著了親自來到劍橋大學的嘉德·讓·羅貝爾。
張訓是在辦公室看到他的,彼時他正準備將收斂好的一年級作業送到院長辦公室去,哪知一推開門就瞧見了正和查爾斯·道格相談甚歡的嘉德·讓·羅貝爾。
張訓當時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激動地上前喊道;“先生,您怎麼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他抱怨道:“我應該去接您的!”
嘉德·讓·羅貝爾坐在位置上笑著說道:“你的學業重要,而且有查爾斯這個無所事事的人在,哪裡用的上你。”
查爾斯·道格有些不悅的輕咳了一聲,道:“該死的嘉德,我身為院長也是很忙的,你不要汙衊我。”
嘉德·讓·羅貝爾輕笑道:“哦?一個天天忙著帶學生去看音樂劇的院長嗎?”
查爾斯·道格聞言重重的哼了一聲,就連唇瓣上方的兩撇小鬍子都被氣流帶的動了兩下。
該死的嘉德·讓·羅貝爾!
查爾斯·道格鬱悶的想到,他這還不都是為了張訓的創作。
本來想表示一下自己對張訓的看重,沒想到卻被對方不陰不陽的刺了好幾句。
話裡話外都是在說他耽誤了張訓的學業。
剛來的張訓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暗潮,他只是十分高興地說道:“先生,既然您來了,那今天晚上您一定要來我家吃飯,還有院長,您帶上夫人一起,我們一起聊聊天,嚐嚐我的手藝。”
張訓已經決定了,今天回去就能量點大出血,招待羅貝爾先生即使用預製菜,那也要用最貴的預製菜才行。
再整一些生猛海鮮做個海鮮拼盤,絕對不能虧待了羅貝爾先生。
就在張訓想著晚上準備什麼菜色的時候,嘉德·讓·羅貝爾略帶歉意的說道;“很抱歉,張,但今天晚上我已經答應了查爾斯,會去他家中用餐。”
“看來只能下一次品嚐你的手藝了。”
張旭沒想到這麼巧,羅貝爾先生已經接受了查爾斯·道格的邀請,他只能遺憾的說道:“那好吧,先生。也許明晚您能抽出時間,和院長一起,怎麼樣?”
張訓徵求般的看向坐在寬大辦公椅上的查爾斯·道格。
查爾斯·道格有些不是滋味的咂了咂嘴,幽幽道:“那真是棒極了。”
“嘉德,這可多虧了你,不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一次嚐到張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