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現在的氣氛這麼嚴肅,張訓卻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讓還處於氣憤狀態的查爾斯·道格不由皺起了眉頭,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無力當中。
張訓覺得這實在是不能怪他,他只是太高興了而已。
他不是聽不出查爾斯·道格的那些言外之意,他也很清楚自己面臨的處境。
不論是每次參加宴會時的別人揹著他的竊竊私語,還是送來的書迷信件裡時常出現的對他種族身份的辱罵。
這些都讓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處境並沒有自己設想的那般好。
可往往這種情況下,來自師長友人的迴護就會顯得格外溫暖。
嘉德·讓·羅貝爾一路上的扶持與引導,亞歷山大·伍德那些絮絮叨叨的囑託,面見王室成員前特雷弗·喬治幫他臨時突擊的宮廷禮儀和贈予他的昂貴得體的服裝,還有查爾斯·道格在生活和學院中暗戳戳的維護,以及威廉·卡文迪與萊麗斯·斯蒂芬為他的來回奔波
這些都讓他記在心中。
也是因此,在遇到那些用有色眼光看待他的外國人時,張訓能很明顯的分清他們之間的區別。
真正區別人類的並不是外表的面板,而是那顆血紅跳動的心臟。
張訓看出了查爾斯·道格的疑惑,但他並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而是三兩步上前抱住了對方。
“院長,謝謝您。”
“真的,謝謝。”
查爾斯·道格迷惑的張大了眼睛。
他遲疑的抬起胳膊,有些不解張訓的行為,但來自長者的責任感還是讓他下意識的拍了拍張訓的肩膀以作安撫,輕聲道:“張,你這是怎麼了?”
“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只是我的朋友,不是你的。”
“我都知道的,院長。”
張訓鬆開了抱住查爾斯·道格的胳膊,咧著嘴笑著說道:“我當然清楚,我親愛的查爾斯院長,只是我信任您,我只信任您。”
“我相信您永遠不會傷害我的,不是嗎?”
查爾斯·道格現在就像是蓄的大招放了一半就被迫偃旗息鼓,他有些彆扭的輕咳一聲,嘟嘟囔囔的說道:“是的,是的,這是當然的。你可是我的學生,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呢”
張訓貼心的忽視了查爾斯·道格那近乎喃喃自語的聲音,笑著說道:“事實上,就在剛剛,我又有了一個新的靈感。”
“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尊敬的文學院院長查爾斯·道格先生當我的指導老師呢?”
張訓略帶俏皮的衝著查爾斯·道格眨了眨眼睛,說道:“這樣我在創作過程中遇到問題就不用自己瞎琢磨了。”
查爾斯·道格的嘴角沒忍住微微翹起,但只是一瞬他便恢復了平靜,一臉拿你沒辦法的樣子點頭應下。
可惜他嘴唇上方那一翹一翹的兩撇小鬍子直接把他暴露了。
其實在跟路易·道奇交談的時候張訓心中就隱隱有了一個想法。
如果他要是在寫完《貴婦還鄉》之後又寫了一本不下於它的劇本,那確實是有點誇張了。
實際上,張訓現在發表書籍的速度一直都維持在一個較高但不算可怕的速度上。
畢竟他雖然發表的書籍數量多,但字數普遍較少,多是中短篇小說,這樣的篇幅多發表幾本確實不會太誇張。
頂多就是張訓的寫作速度會引起人們的輕微爭議而已。
放下戲劇上也是如此,因為劇本的設計比較複雜,所以在寫完《貴婦還鄉》之後,張訓確實不可能再高產了。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可以另闢蹊徑,去搞一下音樂劇。
與傳統戲劇不同的是,音樂劇雖然劇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