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引誘?”
這個詞帶著明顯開脫的意味,從崔韻容的口中說出。這有些不符合她之前的正義形象。
崔韻容嘆氣,表情上明顯有些無奈:“我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做出這些事情,確實是因為一些別的東西。”
她說著,拿下了自己身上掛著的令牌和印章。
“各地官員均由陛下書名任命,所以不光有治理下轄百姓的責任,還有鎮壓轄區內妖邪的義務。“
“一般情況下,我只需要站在這片地域上,就可以做到鎮壓轄內的修士妖魔。不過前段時間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我的印章有消磨的痕跡。“
崔韻容說著,將印章的印面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這個象徵權力的印章通體漆黑,印牆上滿是方方正正的紋路,好像是肉眼可見的正義。
這塊印章乃是陰刻,陰刻的紋路現在看起來很是清晰,並沒有崔韻容口中所說的消磨痕跡。
“這是因為我自作主張的重新加深了一下,現在的後果你們在外面應該已經看到了,完全失控。“
崔韻容的臉上滿是悔意,為自己的自作主張後悔,為自己的不夠謹慎後悔。
“可以讓我看看麼?“灩月明伸出手。
崔韻容沒什麼遲疑的就將手上的印章遞交給灩月明。
手上的印章分量很實誠,非常對得起它所代表的意義,不過讓灩月明有些驚訝的是,這塊印章的年頭應當不少,最起碼存在了百年之上。
灩月明掏出一塊布料,將印章上殘餘的塗料擦乾淨。
失去了印泥之後,印章的刻面看著要更為清晰。陰刻的紋路上能夠看到些許的新打磨出來的痕跡,手法有些生澀,應該就是崔韻容自己動手的地方。
陰刻的紋路不是文字,更像是某種符文,只是整個符文被崔韻容自己動手刻上去的部分打亂,看不出來原本完整的樣子。
能在玄武石上刻下的符文,效力應該不算是簡單。
鎮土?
灩月明猜測著,將印章還給了崔韻容。
“還原不了。不過既然是有人皇一脈書名任命的你,就算印章失效,只要你人在這裡,對這片土地上的任何修士妖靈都會有一應的壓制效果。”
灩月明說著說著,手上飛快的掐好了一個手訣,金紅色的火焰分成幾路直接飛向了面前的崔韻容。
她的突然動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茫然。
反應最快的是空覺飛,他幾乎是緊隨灩月明火焰的後面就拔劍指向了一臉茫然的崔韻容。
而安慕卿在糾結了幾息之後也祭出了手上的桃木劍,在聽到了陳姑娘的故事之後,他對於這個城內的百姓也沒有了那麼多的悲憫之心。
作為被攻擊的崔韻容,她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說是茫然,
這就有些不符合她之前表現出來的身份了,一個心有大義,甚至武力不俗的太守,不可能露出這種表情。
金紅色的極陽之火將其包裹的一瞬間,崔韻容的身上便被灼燒出了不詳的黑氣。
她果然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灩月明用沒有控火的另一隻手召出了五隻陣旗立在了密室之中,將戰場限制在了一定範圍內。
而崔韻容依舊不解的看著灩月明,她的身體已經在火焰的灼燒下一點點消散,露出其內空茫的黑氣。
“魔氣?!”
安慕卿自然是認出了此時眼前的東西是什麼,臉上神色震驚中帶著謹慎。
同時那隻被稱作小朱的紅鳥也直接現身,本能般的吐出了一口金紅色的火焰。
“嚯!魔氣!小東西你運氣這麼好的麼?”
“這極陽之火的純度好高,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