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明白麼,造成這種慘事的原因是你們,你們這些擁有力量的東西肆意破壞著好不容易構建好的秩序,可是在秩序崩壞後又覺得那些被裹挾的人是應得的。”
“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們才是禍首,才是元兇呢。“
謝夫子這話說的幾近偏執,卻依舊有理。
在能力各異的妖魔鬼怪甚至是修道之人面前,這些普通人脆弱的如同路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踩踏的野草野花。
沒有外力介入的時候,他們可以正常的生長繁衍,可是一旦有了外力,那麼他們的未來就永遠也不知道是什麼模樣。
王初霽聽到這番話明顯已經愣在了原地,隨後有些嘲諷的開口。
“所以說道最後,居然可以怪到我的身上麼?“
“我本以為你不是那些俗人,我本以為……“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在說完了那番話之後,謝夫子整個人便爬在了地面上,再沒有任何生息。
他死了,王初霽反駁的話無法在傳到他的耳朵裡。
自從道祖定下八方之後,幽冥鬼道便再也不像是三界仍在時那麼鬆散,就算她身為天地獨有的蜃,也沒有辦法強留他人魂魄。
她此刻到沒有那麼茫然了,只覺得心梗。
有那麼多想要反駁的話堵在心頭,可是卻連一個能聽到的人都沒有。
“她不會就是因為這個產生了執念吧。“
正當灩月明和空覺飛都在認真看著下面的事態的時候,安慕卿忽然很是突兀的開口。
糟了。
下方本來還在整理情緒的王初霽一抬眼就看向了遠處的三人,隨後濃郁的霧氣爆發,灩月明只來得及抓住身旁兩人的手臂就被無盡的霧氣和氣流裹挾進了未知的漩渦之中。
沖刷著他們身體的似乎不僅僅是氣流和霧氣,還有隱藏其中的魔氣。
不過好在灩月明一直沒有收起手中的骨劍,是以魔氣湧上來的時候,就全都會被骨劍上所留的禁制抹殺的一乾二淨。
等到一切都停下的時候,三人已經落在了雲城之中。
此時的雲城同剛剛看到的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街道牆壁上的血跡已然暗沉,看著距離謝夫子死去應該又過去了不少時間。
“這是又到了哪裡?“
“不知道,此處不像是蜃景。“
灩月明一邊回答著安慕卿的問題,手下握緊了骨劍。眼前的這處城池中,早已被魔氣浸透,和之前的蜃景天差地別。
“這裡不是蜃景,但同樣也不是外界。反倒更像是真實的雲城。“
灩月明說著,持劍一步步走向剛剛看到過的那個街道。
“不對,可能從一開始就不對。“
在進入雲城之前,灩月明和空覺飛御風的御風,,御劍的御劍,是因為什麼才打算下來找處地方歇息的呢?
灩月明一邊走著,一邊細細回想著之前的所有經歷。
當時是見太陽已經快要落山,而兩人越過山林之後便見到餘暉之下煙火繁華的城鎮,便想著不如歇歇腳。
可是走入城中卻發現,這裡已經是一座死城。
再然後就是在一個荒廢已久的客棧內看到了暴雨來臨之前獨行的老人,而那個老人自稱是學堂內的先生,長相和王初霽也有幾分相似。
繁華……
以自己和空覺飛的修為不至於會看不出這座城有沒有人,所以從見到這座城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入了幻境之中。
從那以後的所有所見,皆可以視為虛幻蜃景。
“師弟,你是不是還沒有給你的劍起名字?“
灩月明忽然冷不丁的開口。
“是。”
“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