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紛紛將目光投向那位被蕭煜寒提及的老者。
原來他就是那位赫赫有名、千金難見的雲隱道長啊。
眾人眼中瞬間放光,心中暗自竊喜,能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人物,日後說出去定能臉上增光添彩。
沈千瑤目光敏銳,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身形已如狸貓般,正欲趁亂悄悄溜走的雲野道長。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雲野道長,既然你師兄都來了,你不趕緊敘舊,這是要逃到哪裡去呀?”
雲野道長身體一僵,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與師兄……自是有機會再敘,只是我突然想起還有些要事未辦,就不在此處打擾了。”
沈千瑤卻緊緊拽住他,分毫不讓,
“哦?什麼要事能比見你師兄還急?雲野道長,剛剛你還在這兒信口雌黃,現在雲隱道長一來,你就想腳底抹油,這可不符合常理啊。”
“貧道說了,都是她指使我這麼做的啊。”雲野似是接近哀求的聲音。
“雲野道長?”此時,雲隱道長目光如炬地看了過來。
雲野眼神慌亂閃爍,“師兄……”
“原來是你,你莫不是又在這裡行騙?貧道不是你師兄!”雲隱道長的聲音冷若冰霜。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
面面相覷間滿是詫異。
沈老夫人趕忙上前,恭敬地問道:“雲隱道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雲隱道長微微仰頭,神色嚴肅地說道:“他和我確實一同入過師門,不過才一月有餘,師傅便察覺他有偷雞摸狗的行徑,其品德實在惡劣。
於是將他逐出了師門,並嚴令他永遠不得向外人提及曾是青雲觀的弟子。嚴格來說,他算不上真正入門,師父未曾傳授他道法,也未賜予他任何封號。”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所謂的雲野竟是自封名號,果真是個坑蒙拐騙之徒。
雲野“撲通”一聲馬上跪了下來,
“師兄,不,雲隱道長,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高抬貴手啊!”
雲隱道長冷哼一聲,“上次已然給過你一次機會了,你卻不知悔改。”
蕭煜寒劍眉一豎,“坑害攝政王妃,把他押回去,好好侍候!”
翊宴身形一動,一隻手如鐵鉗般把雲野提了起來,徑直往門外拖去。
“饒命啊!饒命啊!不關我事啊!”
雲野那撕心裂肺的喊聲傳來,眾人不禁渾身一抖。
劉琴芳本就跪在地上,此時更是將頭深埋,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中滿是惶恐與害怕。
沈老夫人見蕭煜寒目光冷厲地看向劉琴芳,趕忙上前一步,賠著笑臉說道:
“攝政王,這劉氏著實是一時糊塗啊,被那假道長的花言巧語所矇蔽,才犯下此等錯事。
所幸瑤兒並未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老身定會對劉氏嚴加管教,讓她深刻反省,往後絕不再犯。還望攝政王大人大量,念在此事並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從輕發落吧。”
劉氏怎麼說,都是她孫兒的母親。
若因自己未加求情,致使劉氏遭受重罰,待孫兒歸來知曉此事,必定會心生怨懟,記恨於她。
蕭煜寒微微眯起雙眸,冰冷的目光在劉琴芳身上停留片刻,又緩緩看向沈千瑤。
只見沈千瑤神色平靜,輕輕地對他搖了搖頭。
“今日且看在王妃求情的份上,暫不與她計較。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眾人一聽,心中皆不禁泛起一陣唏噓。
千瑤小姐還沒嫁過去呢,攝政王就一口一個王妃了!
沈老夫人忙不迭地應承下來:“多謝攝政王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