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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語文老師:9

可憐剛下課的同學們連廁所都沒來得及去,甚至於連上一堂課的書都沒來得及放,就這麼水靈靈地與語文老師大眼瞪小眼了。

所以每當同學們知道下堂課是語文課的時候,不管上一堂課的老師能拖多久,只要這個老師前腳出教室門,同學們後腳就蜂擁而出,實在是膀胱無法忍受了。

十二種是連早讀帶晚自習,每天一共十一節課(也有可能是時間太長,賀炎記岔了),上午連早讀帶上一共五節課,下午的“第五節”和“第六節”,以及後頭的三節自習課,吃完飯上來還有一節“晚自習”。

初三的時候,下午的第六節課被換成了“自習”課,學校給同學們留的時間,看看哪道題不會,專門用這節課的時間去辦公室找老師請教。

興許別的班的這樣的,但“43班”絕對不可能,因為這節自習課的鈴聲還沒來得及響的時候,語文老師和數學老師,就已經有一個人站在外面,等著鈴聲響起的時候推門而入了。

而且語文老師和數學老師還約好了,今天這節課你上,明天的我上,後天的你上,輪流著上……

總之是不落下任何一節可以搶的課。

……

但是說起語文老師這事兒的話倒多了一個傳言,就是張霞那麼一類的,經常在午後小巷的樹蔭下湊在一處說閒話,嘮東家長拿西家短,當面不敢說,就總在背後亂嚼人舌根子的人。

那就這個老師這麼大年紀了,也沒結過婚,倒也不是沒結過,是結過的,只是在結婚的那個晚上,人家那個男人的現了不對勁,長著一張女人臉,卻沒有女人的東西,讓人家第二天就給退回來了。

而今也過了幾年了,到底是當時怎麼傳起來的,賀炎卻是記不得的,而從張霞嘴裡聽來,要說傳的是什麼,也怪當時沒仔細聽,時間也長了,原話都忘得遠了,但意思總是差不了多少的。

只是謠言歸謠言,午後後閒談的三兩句話罷了,當個偶然聽來的小道訊息對便罷了,若要是當真去的去與別人說,卻實在是不必的。

初中三年,謠言不少,就比如說賀炎初一的英語老師,在張霞那些人的嘴裡,便成了一個單親母親,一個人拉扯著拐著腳的女兒,然而具體如何到底賀炎也不能知道了,只是在張霞口中,英語老師成了那個“拐拐她媽”。

總之是不知道原因,巷子裡的婦女總是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事,然而是否是杜撰的卻是不清楚的,只是在每個午後蔭涼下時間裡,總有說不完的話,日日都有新鮮的事,還都是從未聽過的。

卻是不曾想,英語老師成了學校裡的教師模範,記得評語是勤儉節約,用心良苦一類的。

起初賀炎挺討厭這種事的,在背後嚼人舌根子,肆無忌憚地揭別人的傷疤,而且說得的時候還得壓低聲音,用手擋著,或許她們也知道這種事對別人說也是不好的,但是從來沒有人制止過。

畢竟婦女們的生活,有很大一部分是別人家的家事參與其中的。

後來倒是喜歡聽別人亂嚼舌根了,因為那些難以登上臺面的事,在我的小說創作中也佔有了不小的比重。

畢竟沒有什麼是比罪人帶上斯文的面具,背地裡繼續做著喪盡天良的事,雙手沾滿鮮血,還衣冠楚楚地說著愛國愛民;無辜的人含冤入獄,嘶聲力竭地喊“我沒罪”但還是成了替罪羊的荒唐事。

人的嘴能說出很多驚世駭俗的話來。

……

而今想來,距離初中畢業有3年的時間了,流水淌了許久成了河,用來放回憶的泥沙漸漸沉入河底,便有的被沖刷了,有的漸沉漸深,找不回來了。

過去的那些人,輪廓模糊了,聲音也不再清楚了,能從記憶中撿起來的回憶漸漸少了,後來有了更好看的石頭,更飛揚的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