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賜齊更加欽佩王田浩,堅信師父出手,必勝訴,必能為被告脫罪!
最得意的自然是柯乘風。
自始至終,他未發一言,只是微笑著看高飛,眼神滿是輕蔑與嘲諷,他已在盤算出去後如何羞辱這個侄女婿,還有那對自以為找個警察就能制裁他的母女。
真是太天真了!
王田浩那番火藥味十足的言辭也讓柯乘風十分滿意。
他悠閒地喝水,似笑非笑地搖頭,那副惋惜又隱忍笑意的表情,讓人覺得厭惡。
高飛的手機震動了。
接通後,他只說了四個字:"讓他進來。"
幾秒後,審訊室門開,一警員領著一個男人進來。
柯乘風正自得其樂地喝水,但見到那男人時,他呆住了。
手中的杯子掉落桌面,"哐當!"
水濺了他一身,他卻渾然未覺,因為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動彈不得,或者說,是嚇得。
連一旁的王田浩也傻眼了,像見了鬼,目瞪口呆。
剛才還趾高氣揚要起訴高飛他們的王田浩,此刻如石雕般愣在那裡。
祁賜齊年輕,不知道這個由警員帶來的人是誰,但從師父和柯乘風失色的臉可以看出,這個臉色蒼白、體態虛弱的男人,絕對不是善茬!
高飛邊上拽了把椅子給那男的。
因為他現在身子虛得很,連路都走得晃晃悠悠。
那男的一坐下來,盯著嚇得臉色都變了的柯乘風,審訊室裡,他嗓音嘶啞地開了口:“二哥,咱們…可真久不見了啊!”
這一下,觀察室裡所有的警察頭皮都一陣發麻!
他喊柯乘風二哥?
那他莫非是
每個人腦子裡不由自主地蹦出了一個名字
他就是柯乘風的第三個兒子——柯辰雨!
但柯辰雨不是變成植物人,躺在床上癱了十年了嗎?
他現在怎麼會
觀察室的警察們對柯辰雨的狀況一無所知。
審訊室裡的柯乘風和王田浩更不清楚。
特別是作為二哥的柯乘風,這時,他臉上再也沒了“笑面虎”的笑容。
他瞪大了眼睛,嘴唇抖個不停,情緒徹底失控了。
柯辰雨咳了兩聲。
他勉強支撐起身體,費力地拿起那根棒球棍,一步步挪到柯乘風面前。
“二哥,你還記得這玩意兒不?”
“十年前十年前啊!”
“你想起來了吧!”
“你怎麼下得了手!我叫了你這麼多年二哥,你卻”
“你你簡直不是人!”
“十年前你用這棒球棍傷了大哥,還想用它來對付我!”
“我親眼看見你傷了大哥!大哥就這麼倒在你面前死了!”
“你還記得嗎!”
“你知道這玩意兒砸在我頭上多疼嗎!”
“你知道這十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咳咳…”
講到激動處,柯辰雨劇烈地咳了起來。
他扶著桌子,重新坐回椅子上。
旁邊的警察給他遞了杯水。
柯辰雨喝完,平復了下心情,才又開口。
“錯了”
“確切地說”
“應該是,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嗎!”
時間回到幾小時前,就是蔡依文離開海藍人民醫院,去參加柯紫涵婚禮的時候。
蔡依文離開沒多久,穿著警服的高飛和封化安就到了醫院。
表明身份和來意後,封化安在外面守著,高飛獨自進了病房。
病房裡靜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