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申屠司正拿著那張聖旨,詢問白傾辭的決定時,沒有人知道,一向殺絕果斷的他,手心早已冒出了一層汗。
“如果聖旨下了,我還能在女學繼續學習,結業後還能成為一名女夫子嗎?”
她明亮的雙眸燦若繁星,隱隱帶了些期許。
“不能……”
王妃在女學裡學習甚至當女夫子,皇家沒有這個先例。只要賜了婚,除非趕上喪期,婚期基本上都會定在一年之內。
白傾辭的表情空茫茫的,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她直視對方的雙眼說道:
“明日,我會給你答覆。”
山間雲霧繚繞,許是昨夜剛下了雨的緣故,周圍的樹林裡浮動著輕紗一般的雲影。
白傾辭這日同山長告了假,再次來到了申屠司正曾在長明寺後山居住過的院落。
這裡應該有人經常過來打掃,院中的石案不見一絲灰塵,窗戶下的花枝間沒有任何雜草。
半山腰今日沒有風,遠處的灌木林卻微微地晃動了一下,白傾辭知道有暗衛同他們主子報信兒去了。
她不由回憶起及笄那夜,當她將鐲子上的銀針刺入三皇子的後頸時,窗外隱約閃過一道人影。
他的人明明一直在附近,卻眼睜睜看著自己在絕境中彷徨,害怕。他想盡辦法做到萬無一失,潛心蟄伏,只為等待自己一句心甘情願。
白傾辭不:()清冷聖女穿成炮灰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