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擺在自己面前顏色過於鮮豔的葡萄酒,朱愛民本身是很不感冒的,正準備婉言拒絕讓自己媳婦兒秦淮茹嚐嚐味道。
卻不料秦淮茹搖頭拒絕了,她對酒精以及類似的發酵物並不感興趣,更別提,這種聞起來就有點奇怪的西洋葡萄酒了 。
再轉頭看看朱保國他們,發現人家幾個地瓜燒以及幾斤散酒便喝得迷迷糊糊了,哪還有心情嚐嚐這葡萄酒的味道。
恰巧這個時候侯素娥要碰杯,朱愛民猶豫片刻,還是選擇嚐嚐這個年代葡萄酒的滋味。
許大茂這瓶葡萄酒入口之後的第一感覺,並沒有朱愛民想的那麼粘稠甜潤,反而顯得清涼剔透,那種若有若無的淡淡葡萄香味在唇齒之間流連輾轉。
侯素娥對這瓶葡萄酒也是讚譽有加,她是吃過見過的,本來以為朱愛民會像傻柱一樣悶著脖子,但是見朱愛民居然細細品酌。
心裡暗自驚訝,臉上卻平淡的說道:“朱愛民,沒想到你對喝葡萄酒還有經驗,這瓶葡萄酒雖然不算上乘貨色,但是在目前這個階段而言還是珍貴的很呢。”
朱愛民雖然沒有了解過葡萄酒,但是之前跑業務的時候各種種類也是依次嘗過,對侯素娥這個小丫頭片子賣弄表示深切無奈。
再次品酌了一下滋味,隨後將碗裡的葡萄酒一飲而盡:“這種成色的葡萄酒只能說一般,甚至說是有些劣質,南方的黃酒要比葡萄酒滋味更香。”
朱愛民對侯素娥這個精明過頭的美女一直是保持距離的,因為侯素娥比起秦淮茹以及白寡婦而言,無疑要難纏危險許多。
這點透過許大茂被侯樹娥耍的團團轉,整天像個冤大頭一樣,買單送禮物卻連手都沒碰過悲痛遭遇可以窺見到。
侯素娥同樣對朱愛民保持距離,她明白朱愛民是女人的毒藥,把碗裡的葡萄酒喝完之後,並沒有繼續再跟朱愛民講什麼。
兩人之間的對話,一直被許大茂密切注視著,眼瞅著碗裡的葡萄酒喝的丁點兒不剩。
許大茂壓低聲音焦灼的問道:“爹,你下的藥功效時間是多久呀?要是在此之前發作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看許大茂慌亂成這個樣子,許父儘管內心同樣慌的一逼,但仍裝作鎮定的說道:“一刻鐘之內這藥發揮不了作用,趁著這個時間點趕緊讓這群人各回各家!”
許大茂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下了藥的葡萄酒,白寡婦,傻柱,賈東旭,牛翠翠,易中海已經喝的所剩不多了。
這要是不找事,儘快把晚宴給結束,這群人藥效一發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鼓搗起來,對於他這個葡萄酒的主人來講,豈不是天塌下來的災難。
“該死的傻柱,本來策劃好先上車後買票的,完美計劃被攪得一塌糊塗,等有閒時間了必須好好收拾收拾傻柱!”
許大茂心裡的委屈是遮掩不住的,這瓶葡萄酒是他帶來的,自己不僅沒喝到,還要為喝了酒的傻柱操心。
這種遭了瘟的破事兒,只有他這種倒黴蛋才會攤上吧!
委屈是委屈,但該辦的任務還是要辦的,否則東窗事發之後的惡劣影響,他許大茂一個人是承擔不起的。
趕緊配合的躺在地上抱著肚子慘叫,他爹則在旁邊大聲的吆喝道:“街坊鄰居們快別吃了,大茂暈倒了,趕緊來幾個人,把大茂送到醫院裡瞅瞅!”
按照大茂父親的預期,自己這麼一喊那些吃飯的街坊鄰居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然後趁著這個機會,大家不就各回各家了。
至於說回家之後因為藥酒引發出來的事故,那就跟葡萄酒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個看似縝密無誤的計劃,許父卻忽略了一點,他高估了自己兒子大茂在左鄰右舍街坊鄰居眼裡的重視程度,也低估了鄰居們看熱鬧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