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擀麵杖,傻柱意識到前所未有的幻滅,他只看到何大清那張驚恐的臉在自己面前逐漸放大,上面除了惱怒驚慌之外,似乎更多的是厭惡鄙夷。
之前易中海忽悠傻柱把錢拿走,何大清還沒流露過如此複雜的表情,但是這次出了白寡婦這檔子事,再加上看熱鬧的人在旁邊不斷起鬨,何大清對傻柱這個逆子喪失了所有耐心。
要不是顧念著這麼多年的感情,何大清早把傻柱掃地出門了,不過現在為時未晚,傻柱這兔崽子要是敢真拿擀麵杖的話,何大清無論如何也要鬧到街道辦。
“爹,你說這些我都明白,這麼多年你一直想續絃的心理四合院裡都清楚,但畢竟是要緊著點我來呀,你要是早給我介紹相親物件結婚進門了,我怎麼可能會跟白寡婦有關係?”
朱愛民本來以為按照傻柱的驢脾氣,擀麵杖絕對會打在何大清身上,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傻柱居然滿臉頹然的把擀麵杖丟在地上,甚至把臉湊過去讓何大清去扇打。
“爹孩兒不孝,做了這種遭瘟的事,你有什麼不滿,對兒子講,兒子一定懸崖勒馬!”
傻柱表現得情真意切,尤其是眼眶中淚光連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真心悔過。
可何大清身為傻柱的爹,毫不誇張的講,傻豬撅屁股要拉什麼屎,他都一清二楚。
事實證明,何大清沒猜錯,傻柱似乎覺得情緒到了,抱著何大清的腿哭道:“你畢竟是我的爹,白寡婦這檔子事你不能不管,要不你娶了白寡婦進門,這樣的話白寡婦也不會再鬧騰!”
“啥,讓我娶白寡婦!想得倒挺美,吃幹抹淨了,讓你爹收拾爛攤子!”
面對傻柱的苦肉計,何大清連忙後幾步:“我不是你爹,剛才講過,從今天開始你我已經斷絕父子關係,我沒有你這個逆子。”
見何大清不下自己的套,傻柱焦灼之餘也有些惱怒。
他這個爹為啥分不清輕重緩急,白寡婦雖然是個爛圈子,但是配他一個死了妻子的光棍不是綽綽有餘?
他這個當爹的怎麼忍心讓傻柱娶白寡婦的,真要是娶了白寡婦的話,何家不僅徹底的淪為笑柄,而且他傻柱一輩子都完了。
顯然這份良苦用心並沒有被何大清領會到,至於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那便沒有外人知道了。
“何大清,傻柱你們兩個在這爭論什麼?都是吃幹抹淨擦嘴巴走的負心漢,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這幫鄰居們你們也看明白了,何家沒有一個男人,都是窩囊廢慫包蛋!”
白寡婦眼見傻柱和何大清把自己當皮球一樣來回推諉,心裡無名怒火湧了上來,上前潑辣的揪住傻柱耳朵。
“傻柱別想跑,想讓我嫁給你爹?沒門!昨天夜裡你爹可是在屋裡安安分分的睡覺,是你個兔崽子佔了便宜!”
白寡婦在幾年前本來就是娼,倚門賣笑的存在,禮儀廉恥,鮮廉寡恥早已拋之腦後。
她現在吃準了傻柱,要讓傻柱娶她進門兒當媳婦,至於說嫁給何大清,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哪有人放著年輕的後生不嫁,非要40來歲的中年男人!
這力度都不是一個檔次好不好!
見自己居然被白寡婦瞧不上,慫包蛋何大清難得的挺直腰桿兒:“白寡婦,你說這話,我鋼廠廚師,之前大酒樓裡當過掌勺廚,怎麼就配不上你一個寡婦了?”
說著說著何大清繼續滿懷怨念的吐槽白寡婦:“根花呀,當初進城的時候,可是提前安排好的,你嫌貧愛富不願意跟我進門,這是人之常情,沒人怨,但是你禍害傻柱幹啥,你把主意打在傻柱身上,把整個院子和何家攪得雞犬不寧!”
何大清這些天實在是太委屈了,積攢的所有怨念,一瞬間傾瀉而出。
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