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於查殺人案的謝五郎,全然沒有將自己的嫡兄放在眼裡,他絲毫沒有要辭官回老家的意思。
桑覓的處境,一如既往。
乍暖還寒時的京畿,料想有一些案子可查。
閒人桑覓重振旗鼓。
時不時的,去往大理寺上值。
接連幾日,她都坐在謝擇弈的位置上,盡其所能的,學著謝擇弈平日裡的樣子,不厭其煩地翻閱一份份文書述詞。
對於破案之關鍵,桑覓已有所悟。
桑覓合上最後面前的一份案卷,一本正經地說道:“時間、地點、起因、經過、結果,此乃破案之要素。”
“嗯,覓兒說的對。”
謝擇弈一邊應著,一邊整理著被桑覓翻亂的書案,把相應文書述詞分類規整,又小心地將筆墨收好。
桑覓略顯頹然,無所事事地靠在了椅子上。望京城裡,眼下沒有那麼多需要細究的殺人案。
偶有罪案,也只需正常審理,便可結案。
桑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查案。
正神遊天外,外面忽然傳來了說話聲音。
“我記得,舊案述詞,是放在謝少卿這邊了,他今日應當在衙署……”
說話間,趙宴先一步出現在兩人面前。
他抬手,迎人入內。
“殿下請——”
隨之,蕭常肅領著幾個親信與貼身護衛,邁入房內。
書案後,謝擇弈與桑覓相繼起身,上前來。
“參見太子殿下。”
謝擇弈垂眸揖禮。
蕭常肅不鹹不淡地掃了他一眼,視線轉到一臉茫然的桑覓身上,略一打量,心生戲謔:“謝少卿,上值還帶著夫人麼?”
謝擇弈坦然道:“我夫人她有陛下口諭應允,可隨同我辦案。”
蕭常肅聽罷,唇角微揚,戲謔之意更甚:“不知謝少卿,如何管教妻室,竟如此不知禮數,見到孤也不知行禮了?”
謝擇弈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回道:“我夫人她受陛下天恩特許,面聖不拜,今而面對殿下您,又哪來的叩拜之理呢?難道,殿下您,已經比陛下還尊貴了嗎?”
話一說完,蕭常肅面色大變。
“你——好你個謝擇弈——”
他心頭氣惱,卻又無從發洩。
桑覓看了看泰然處之的謝擇弈,又瞥了一眼蕭常肅,神情不禁有些無措,她其實正準備行禮呢,只是反應慢了點而已。哪能料到,這蕭常肅,急不可耐地在謝擇弈面前討了不痛快?
蕭常肅見拿他們倆沒辦法,便將氣撒到了一旁的趙宴身上:“趙宴,你們大理寺的人,都這麼閒散嗎?”
趙宴頷首,忙恭恭敬敬地回道:“殿下誤會了,非大理寺翫忽職守,實是望京太平,昌隆盛世,皆受天家之福。”
蕭常肅冷哼了一聲。
“一個個的,都巧舌如簧。”
趙宴乾巴巴地笑了笑,正準備轉開話頭,提及他們要找的那一份舊案文書。
然,不待他開口,蕭常肅便打斷了他的思緒:“既如此,謝少卿想來不忙,不如去京畿偏三縣,瞧瞧那裡的安治如何,孤有聞,位於京畿西南的那三小縣,去年少有罪案發生,不知真假,有勞謝少卿,親自跑一趟了。”
謝擇弈應道:“殿下有命,下官自當從之。”
趙宴暗暗汗顏,順勢說起了他們要做的正事,與此同時,揮手示意謝擇弈趕緊去忙。
謝擇弈輕描淡寫地告了退。
帶著桑覓離開。
桑覓對於方才,他們的言語,滿腹不明所以。
好像,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兩人緩步走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