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怡並沒有睡,她睜開眼睛,不語,小兔繼續撒嬌,“阿孃,我想阿爹了,我們去找阿爹吧,行嗎?”一遍遍拿著小腦袋蹭著冰怡,冰怡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哭笑不得,這小傢伙就會磨人。
“你倒是對你阿爹所做之事毫不在意。”
“阿爹他不會那樣對待小兔的,阿孃你也是知道的。”
“罷了,我帶你回去吧。”冰怡坐起身,順勢抱起小兔,感應當時送宮陌言的髮帶氣息,瞬移了過去,書房門外,小兔跳到地上,兩隻耳朵瞬間立起來,嗅到熟悉的氣息,高興的笑起來,踮起腳尖就要奔著書房去,剛要邁步,回過頭看了看冰怡,冰怡站在原地笑笑,小聲告訴她,“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小兔推門而入,稚嫩的喊著:“阿爹!”
宮陌言藉著微弱的燭光,看清了跑過來的小人,一月未見,就那般想念,他張開雙臂接住奔來的小人,用力的抱著她,不經意落了淚,這小人並沒有怪他,幸好她還站在他這一邊。
“阿爹,小兔好想你。”
“阿爹也想你,你沒有怪我,真好。”
“是小兔做錯了事,惹阿爹生的氣,小兔怎會去怪。”
“真乖!”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小兔的耳朵耷拉下來,蹭著宮陌言的頸窩,“在皇宮你們可好。”
小兔沉默,看著宮陌言,“皇帝欺負你們了?”
小兔搖頭,看著門外,宮陌言心裡微顫,“你,不是自己回來的?你阿孃也回來了?”小兔點點頭,他抱著小兔跑向門口,他看了看四周,卻空無一人,烏雲遮住了月亮,院內一片漆黑,冰怡就站在他面前,一步之遠,他卻看不見,小兔伸手去觸碰透明的冰怡,冰怡握住她的手,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小兔縮回手,轉頭抱住宮陌言,小聲說:“阿孃她走了。”
宮陌言看著面前,一片漆黑,伸出手,卻穿過了冰怡透明的身體,他隱約的感覺到手臂上沾到了微弱的涼意,冰怡不願見他,何必自取其辱。
他後退一步,身邊的那股涼意便逐漸消散,遮住月亮的烏雲逐漸消散,地面上映出來的影子卻是三個人的,他走近那個影子,讓自己的影子與它靠近,小心翼翼貼著它的頭,當他想親吻它的時候,地上的影子消失了,這回徹底的走了。
他發愣的看著地面,小兔叫他,“阿爹,阿爹?”宮陌言回神,“嗯。”
“小兔今晚陪著阿爹,明早我就得回去了。”
“好,阿爹帶你去休息。”
小兔很快就睡著了,宮陌言抱著懷中的小人也逐漸有了睡意,好似很久沒有這般踏實的睡了。
第二日天微亮,懷中的小人就消失不見了,宮陌言醒來時,懷中早已沒了溫度,他失落的走下床,穿好衣裳,去了皇宮。
皇帝納新妃,大臣自然要送上賀禮。
這天皇宮極為熱鬧,大官小官都來一瞥這位新妃一抹紅顏,廚子們準備了上好的菜,來慶祝,宴會廳很是熱鬧,舞女舞動身姿,妖嬈而動人,宮陌言倒是收到了不少拋來的媚眼,這上桌的大臣就他一個年輕力壯的,也是難怪,皇帝被逗的大笑,還調侃道:“愛卿看上了哪位,朕賞你。”
宮陌言只是搖頭,心裡想著你看不上的,就賜予別人,我可要不得。
晚宴接近尾聲,都未見到那位新妃,臣子們也是有些不樂意了,宴會的最後一曲由江南第一琵琶演奏,卻突然上來一位手握軟劍的女子,臣子們歎為觀止,宮陌言望著這女子,頗為心動,他第一次見到冰怡化妝,很清淡,還是那身青衣,暈染的淺藍裙尾,眼神還是那樣的犀利。
她只淺淺的瞟了宮陌言一眼,之後便就再沒有看過一眼。
琵琶聲起,庭中央的女子持劍舞動,臣子們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