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衛明道:“誤會?我怎麼聽說是你們倆摸寡婦門,強姦婦女啊?”
徐強忙道:“不是啊,這劉寡婦前兩年死了男人,一直都是我們接濟,要不然早就餓死了,就算是有點那事兒,也是你情我願,可不是強姦!”
凌衛明看向劉寡婦,只見她不過三十左右的模樣,面容憔悴,一臉愁容,眼中滿是無奈與悲哀。
“劉寡婦,他說的可是實情?要是有強迫情節,本官必為你做主,只管照實說!”
劉寡婦不說話,只是輕輕點了下頭,她的頭幾乎低到了胸口。這等羞死人的事,哪裡還敢說出來,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徐強見狀,急得罵道:“你倒是說啊,當兵的強姦是要殺頭的,你真想讓我死啊?”
劉寡婦只好說道:“徐強時常給我送些糧食,我和孩子才能活下來。”
凌衛明見此也不好說什麼,你情我願的事,向來民不舉官不究的。
剛想結案,只見那寡婦旁邊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撿起地上的石塊,眼神中滿是憤怒,用力砸向張康。
凌衛明見張康眼神躲閃,只是用胳膊擋住頭,一直不敢說話,行跡可疑。
便問道:“那個兵,為什麼這小姑娘只拿石頭砸你啊?”
張康閉口不言,錢二牛見狀,上去就是一腳,怒吼道:“大人問話,必須回答!”
張康還是不說,沒想到那小姑娘倒是勇氣可嘉,她淚流滿面,卻大聲喊道:“大人,就是他,老是脫我衣服,摸來摸去!”
劉寡婦一聽,如瘋了一般衝了過來,揪住張康就拼命撕咬,邊咬邊哭。徐強聞言驚道:“不可能吧,老張打仗時候下體受了重傷,幹不成那事!”
凌衛明氣得渾身發抖:“媽的,正是受了傷,才心理變態的!張康!本官給你說話的機會!到底有沒有這種事?”
張康臉如死灰,這等丟人的事說出來,以後自己還怎麼活啊?他沉默了半晌,才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凌衛明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罵道:“來呀!給我砍了!”
士兵們聽到命令,一擁而上,抓起張康就往外拖。這時,匆匆趕來的嚮導急忙勸阻:“大人,這倆軍戶是紅嘴堡百戶的親信,您這剛剛上任,惹了他對您將來發展可不好。”
“多謝提醒,只是本官眼裡揉不得沙子,殺!”
錢二牛早就抽出腰刀,他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他摸索了多時的砍頭技術,總算又可以施展了。
他瞅準脖子間那細小的褶皺,那就是關節縫,砍下去不傷刀,還利索。只見他雙手一揮,人頭應聲而落,鮮血濺了一地。
這一幕驚得圍觀百姓大叫著跑了,錢二牛卻只當是對自己技術的誇獎,他吩咐手下用布將首級包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
張康那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濺起一地塵土,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徐強肝膽俱裂,此刻也顧不得一個鍋裡攪馬勺的兄弟情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連連磕頭,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的“砰砰”聲在這寂靜的氛圍中格外清晰。
他的嘴裡不停地喊著“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自己這事兒啊,可真是棘手,說大呢,確實涉及到了禍害百姓這等嚴重的問題;說小呢,似乎又有幾分可週旋的餘地。
要是真的被判定為禍害百姓,恐怕就會落得和張康一樣的悽慘下場,橫屍此地。
凌衛明卻彷彿對徐強的求饒充耳不聞,他的目光越過那具屍體,看向一旁的小姑娘。那眼神深邃而威嚴,緩緩開口問道:“那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站在那裡,身姿雖略顯單薄,卻透著一股無畏的勁兒,就像那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般,脆生生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