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看完後沉著臉問,“疼不疼?”
“你說呢,打架哪有不痛的,我又不是鐵打的。”
“從後面回去,沒人會堵你。”
“不要。”
他看了我一眼,“隨你。”
說完他就自己陷進沙發裡。
我蹲在他身旁,靜靜地仰頭看他。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了,抬手把我的頭髮揉亂,“你想幹什麼?”
語氣很無奈。
“我知道你在氣什麼,也知道你接受不了我所說的事實,所以我會如你所願帶他們滾,滾得遠遠兒的。”
空氣安靜了好一會兒,得不到他的回覆,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在我推門的時候,秦石出聲了。
“在你心裡,我算什麼?”
我停了腳步。
“他唐易樂能讓你念念不忘這麼多年,我呢?我們只是戀人的關係,你都不肯對外承認。我算什麼?小南瓜你告訴我。”
“你和他不一樣的。”
“哪兒不一樣?同樣是男人,同樣是被六商從小放養的人,你告訴我哪兒不一樣?還是說他唐易樂的本事比我大,你看不起我。”
我轉過身看著他,“不要因為我貶低自己,你比他有擔當。”
我說的是實話,換作任何一個男人平白無故得了個孩子都不會像秦石這般上心。
唐易樂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對憑空出現的歲歲和阿辭並不上心,但對歲歲好只是想透過孩子來綁著我。
我何薏楠不蠢,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目的,可我還是心存幻想,幻想破碎之後,我不能再把我所想的東西寄託在其他人身上,這對誰都不公平。
現在要我立刻跟秦石斷了聯絡,是不可能的,且不說我們現在的關係,我們好歹二十多年的交情,哪兒能說斷就斷?
“擔當如果有用的話,你就不會給他生孩子了。”
“那是因為執念。”
“什麼?”
“沒有,我走了。”
秦石三兩步追上我,把我扯了回去抵在牆邊低頭吻我。
接吻結束後,我們兩個的額頭互相靠著。
“哭什麼?”他又低頭吻掉我的眼淚。
“你罵我。”我帶著哭腔應他。
秦石舔了舔唇,“我那是在氣頭上。”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秦石邊親邊笑,“我可算知道歲歲為什麼老哭了。”
我把塞在他衣服裡的手抽了出來打他,“閉嘴。”
他抓著我的手塞回他的衣服裡,“摸摸,不哭了。”
我賭氣抽了回來,“不要。”
他咬著我的耳廓,“剛剛是誰自己情不自禁伸進去的。”
我拔掉他放在我裡衣的手,“是你先的!”
秦石低笑,嘴唇似有似無地貼著我,“人沒我高,有些地方比我手都大。”
我氣不過掐了把他的腰,“秦石!”
他又低頭貼上我的唇,開始了新一輪的接吻。
在即將擦槍走火的時候,我們離開了彼此,他的手依舊放在我的裡衣裡,額頭磕在我的肩上,“對不起。”
他的聲音有點嘶啞。
我抬手捂著他的嘴,“你沒有錯,不要說對不起。”
之後的話都被咽在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