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好最後一點,白月華將畫板放到了後面的桌子上,畫板是背對著人的,元歲安看不到上面畫了些什麼,不過她也不感興趣。
“來找我是為了聯賽的事吧。”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白月華看向床上正閉著眼睡覺的中年男人:“也不嫌煩。”
冷漠的態度,倒是讓人毫不意外,還讓元歲安想到了文卻姿。
許天明這是上前,替白月華道了個歉:“抱歉,她就這性格,但她人很好的,沒說拒絕就是同意你暫住了,這兩天你多擔待些。”
對於這個說辭,白月華只是一聲嘆:“我不好。”
幾個人又說了一陣,許天明正答應了要在今天和明天內解決盜竊的問題後正要離開,那個躺在病床上熟睡的人突然醒了過來。
“天明,你來啦。”
聽到聲音,許天明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床上躺著的人,又快速迎上前去:“叔叔,您醒了,怎麼樣,今天感覺還好嗎?”
“沒事,我已經好多了,你不用擔心,我身體啊,強壯著呢!”
許天明蹲在床邊:“那就好,叔叔,您可要保重身體啊,以後可不能再隨便和人打架了,否則身體不好不說,阿華也一直擔心著,還好您現在是沒事了。醫生也說了,您只要再休息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白月華眼神從自己的爸爸身上移到旁邊的桌子上:“誰擔心他了。”
看著兩個人的模樣,白同輝輕笑了兩聲,眼睛又移到了站在後面的元歲安身上:“這位是?”
元歲安上前一步,對他鞠了個躬:“叔叔好。”
白月華補充一句:“指揮系學姐。”
許天明不由地看了一眼元歲安,又向白同輝補充了一遍元歲安的事情。
“這樣啊,那這兩天就在我們家先住著吧,正好我們家也算大,月月,跟你媽媽說了嗎?”
白月華:“說了。”
想著還有公務,許天明最後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醫院,病房裡就這麼剩下了三個人。
三個人陷入了暫時的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可誰都沒覺得尷尬。
白月華和白同輝主要是早已習慣了這種沉默的氣氛。
就在元歲安覺得自己要就這麼待到晚上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叔叔,您是白少尉嗎?”
問題來的突然且直接,不過稍一愣神,白同輝立即反應過來:“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元歲安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問了另一個問題:“您,為什麼,會被打?”
問題很直接也很冒昧,如果換做其他人,怕是心裡就要覺得很不爽了,比如白月華。
“你問這個幹嘛?”
冰冷的目光橫過來,元歲安卻絲毫不覺得可怕,只是斟酌了一下,將想要說的話,換成了另一段話:“光明之下,陰影深藏;天神專注於自己的職責,未曾發現陰影,於是布萊頓的人民最終被黑暗吞噬,最終只留下最後一個老人,那遺留的老人日日在神殿前祈禱,日日在神殿前發問,為何神明還不願拯救布萊頓?”
耐心聽完,白同輝也在白月華的攙扶下坐了起來:“這聽起來是個故事,方便問一下這個故事的名字是什麼嗎?”
元歲安說:“<祈願>。”
白同輝扯了扯被子:“倒是個好名字,我看今天還有很長的時間,不如你給我完整的講講這個故事吧。”
元歲安:“好。”
“故事發生在一個名叫布萊頓的小鎮中。
布萊頓是一個非常和平且安寧的小鎮,在鎮長的帶領下,人們過著美好且安穩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一個年輕人的到來,徹底打破的小鎮上的和平。
年輕人剛到達鎮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