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冶先把沈暄送到了門口,沈暄刷了房卡之後笑了,「是大床房。」
周冶幫她把行李箱拉進房間,然後叮囑她說:「我就住在對門,你有事就來找我就行了。」
「好。」
等到周冶出去,沈暄從行李箱裡掏出消毒用品,開始對著櫥櫃床頭消起毒來。她有潔癖,總覺得酒店是不乾淨的,每次住酒店都要自己再消毒一番才安心。
她剛進衛生間,就想起了周冶。於是又從行李箱裡翻出另一瓶還沒有開封的消毒液,然後去敲了周冶的門。
周冶邊穿半袖邊幫她把門開啟了,他把衣角抻平,「你怎麼來了?」
沈暄把消毒液遞給他,「你用不用?」
周冶撓撓脖子,來了壞心思,「這東西是幹嘛的?」
「消毒液,你就噴噴就行。」
周冶長期在外面拍戲住酒店,每次入住的時候都會徹底消毒一下,怎麼會不知道這東西是幹什麼的。
男人聳聳肩,「我不太會弄。」他抓抓頭,好像很苦惱的樣子。
沈暄有些震驚,他平時都不消毒的嗎?
她晃晃消毒液,「要不,我幫你簡單消毒一下吧。」畢竟他們要在臨冬玩幾天呢。
「那就辛苦你了。」周冶臉上掛著笑。
沈暄是個細緻的人,她甚至覺得自己幫周冶收拾起屋子來格外用心,甚至連一個角落都不願意放過。
她一點一點把消毒的地方都噴上消毒液,然後再用濕巾擦拭乾淨。
周冶靜靜地看著她盡心盡力的樣子,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撒謊說自己不會弄了。她收拾兩個房間的話,一定會很疲憊的。
沈暄收拾了小半,周冶便制止住她,「我學會了,一會兒我自己弄吧。」
沈暄收起手中的動作,「真學會了?」
「會了會了,你趕緊坐這喝口水。」他順手給沈暄擰開一瓶水。
沈暄接過小口抿著,她還是不放心,叮囑他說:「邊邊角角一定要擦乾淨,到處都是細菌。」
話罷,她想給他舉個例子,就順手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比如這裡……那個……」
沈暄看著抽屜裡的保險套,臉立刻泛起了紅暈,口中的話也不知所云了。
周冶顯然也注意到抽屜裡的東西了,於是兩人面面相覷。沈暄佯裝淡定地咳嗽兩聲,然後把抽屜一點一點推了回去。
她抬眸看周冶,周冶眸子有些晦暗,臉也被燈光分割成一明一暗的兩部分。
沈暄:「你買的?」
周冶把抽屜拉開,他特意重新看了一眼,隨後又關上,「不是我買的。」
「那應該是酒店準備的。」她有些後悔在自己房間的時候沒有自己觀察,否則也不至於這麼尷尬。
「我們還要談論這個話題嗎?」周冶挑著笑問。
沈暄:「算了吧。」她從來不迴避「性」這個話題,但總覺得和自己喜歡的人在還沒有確定關係的時候討論這個話題有些怪怪的。
沈暄搓搓自己的手,「那剩下的你自己弄吧,我就先回房間了。」
「行。」周冶把她送到了門口。
回到房間,周冶開啟抽屜,把那小盒子拿出來端詳一番,又扔了回去。
沈暄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才火速溜出周冶的房間,她深呼了一口氣,靠在門上。隨後,懷著好奇心,忍不住坐在床上,拉開了自己床頭櫃的抽屜,裡面果然擺了兩盒,和周冶房間的連牌子都是一樣的。
她關上抽屜,捏著腰站起來,強打著精神把房間全部收拾完,然後簡單沖了個澡換上睡衣,躺在了床上。
酒店的窗簾遮光的效果不錯,拉上窗簾,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