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老人們的話,也就是隨口嘮嗑,不一定準。”周峰沒把這個事情當回事。
“我們現在是計劃經濟,凡是國家批准的專案,肯定要經過專家論證,怎麼會專案立項之後,只平了地就擱淺了?一個縣長,因為這個事情免職。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就沒有人知道那個專案為什麼停了?”
沈小晴現在在滬市汽車城的專案之中看到了國家立項的謹慎。無論是技術,資金,還有政策方面,都是要全部考量之後才會批准。這個專案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停了。
“嫂子,您的意思是?”
“一切都是我的猜想,還是需要去調查才能看清楚。”沈小晴的做事風格就是絕對不胡亂猜想。如果要說,就要有實際的證據。
“要不,我們再去看看?”周峰不相信老婦人的話,但是沈小晴說的有理有據,他倒是相信了幾分
這些天,他們一遍在肅清那些隱藏的破壞分子,也還在找著那些失蹤的戰友。雖然他們也有一些成果,但是總有一種感覺,這裡和雲城不一樣,總覺得隔著一層紗。
“我們不是做地質的。去看了也看不出來什麼,反而會打草驚蛇。”沈小晴總覺得這個事情沒那麼簡單。
“嫂子。感覺您就不該做研發。覺得您如果當兵,也會是一個好兵。”
“我這身體,還沒上戰場,就被打回來了。”沈小晴玩笑了一句。她沒有了剛來瀘沽城的那種悲傷,整個人也有了一點精神。
車子開回招待所之後,沈小晴下車,周峰坐在駕駛位上沒有下來,隔著車窗說道:“嫂子,我還有事先走。我已經和廚房的師父說了,給您把飯送上來。”
“謝謝。”
沈小晴看著周峰的車離開,她轉身進招待所,就看著服務檯的女同志站在門口。這女同志率先打招呼:“回來了?”
“嗯。”
可能是有了打電話之後讓她帶東西的事情,這個女同志開始試探著問沈小晴:“我瞅著他們對你挺好的。”
“我是他戰友的媳婦。我來找他。”沈小晴簡單說了一句。她對這個女同志有懷疑,所以並不打算多說。
“那找著了嗎?”
沈小晴搖搖頭,客氣的說了一句:“我先上去了。”
“哦。慢走。”這女同志就留在了服務檯前。見著沈小晴走了,她嘴裡嘟囔了一句:“八成是死了唄。”
“你小聲點吧。她昨天還在問我三里寨的事情。我估摸著她的男人就葬在那個地方。這次是來祭奠的。”打掃衛生的老婦人說道。
“也是個矯情的。你瞅瞅她都瘦成了紙片兒了,還來我們這裡。改日一陣風就把她吹跑了。”女同志坐在了服務檯裡,喝了一口泡的枸杞茶。
“哎,也是個可憐人。”老婦人擦著桌子感慨了一句。
“可憐啥。你看她哪裡有點悲傷的樣子?這兩天在男人堆裡開心死了!”這女同志翻了一個白眼。
老婦人嘆了一聲沒多說話。
沈小晴回到了房中,將外衣脫下來抖了抖灰塵掛在了衣鉤上。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糖水暖暖身子,然後坐在桌子前面,看著那本《簡愛》
這時候,外面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
“樓下來送面的。”一個男人的聲音,沈小晴聽著有些熟悉。
沈小晴起身開門,看著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帶著八角帽,手裡拿著托盤:“我給您送面”
說這話,那人閃過了沈小晴直接進了房間。
“哎!你面給我就行。”沈小晴正在喊他,就看著他把面放在了桌子上,直接去拉窗簾。
沈小晴心裡一緊,什麼情況?她轉身就想往外跑。
誰知道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