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雲嫿說完,那隻手卻沒有任何要鬆開她的意思。
她揪著眉心,又溫聲細語地繼續溝通:「你抓得我有點疼,先鬆開我好嗎?」
那隻手慢慢地收了力道。
雲嫿覺得奇異,原來他真能聽到。
她趁機將手抽回,再回神時,病床上的男人又恢復了剛剛一動不動的狀態。
而這時,薛雅帶著薛仲懷趕到。
薛仲懷神色慌張激動,扶著門框問:「他醒了?」
雲嫿看過去,搖了搖頭,「沒有。」
薛仲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往前走近。
可病床上的男人,依然和平時一樣,呼吸沉穩安靜,沒有任何要醒來的意思。
薛仲懷眼裡的興奮光芒一點一滴地暗下去,「他還是沒醒過來。」
薛雅在一旁激動補充:「爸爸,他剛剛真的動了,我親眼看到的。我和雲嫿在聊天,他忽然就伸手抓了雲嫿的手,怎麼都扯不開。」
聞言,薛仲懷轉眸看向雲嫿。
他眸光銳利深沉,乍一看叫人心裡發麻,雲嫿被他盯著,一時都覺得有些無措,像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她點了點頭,應和薛雅的話。
薛仲懷皺緊眉頭,只對著身後的副官說:「去喊醫生過來。」
「是。」
見狀,雲嫿便起身告別。
薛仲懷看她一眼,點頭算作允許。
雲嫿腳步有些虛浮地離開房間,深吸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因為薛首長上過戰場的原因,雲嫿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好。
一眾賓客離開薛家之後,醫生趕到給權景肆做了檢查。
「他剛剛手動了,是不是代表著他很快就能醒來了?」
薛仲懷不放心地在一旁地詢問醫生。
「的確有好轉的跡象。」
醫生點點頭,「薛首長,剛剛病人的肢體動作是發生在什麼樣的狀態下的?」
薛仲懷眉頭沉了下,嘆息:「他喜歡的女人來看他了。」
這臭小子,空有一身本領抱負,結果載在一個女人身上。
這段時間,他找了無數種辦法想刺激他醒過來,都沒效果。
讓雲嫿來看他,不過是薛仲懷無計可施之下想碰碰運氣的法子,沒想到,還真就有效果。
他還真就只在乎這個女人。
醫生有些訝異,不過也很快恢復了常色,扶了扶眼鏡繼續:「那看來,可以讓這個女人多陪陪他,沒準兒就能喚醒他了。」
薛仲懷鼻腔發出一聲輕哼,「不太可能,那女人下個月就要出國了。」
何況,她都把他忘了,還有了良人在旁,哪裡還記得這個因她廢掉的男人。
「薛首長,目前最重要的,是他能醒過來。」
醫生看得出來薛仲懷不太待見那個女人,可不管怎麼說,比起那個女人,他還是更希望權景肆能醒過來的。
昏迷的時間越長,醒來的機率就越小。
再這麼躺下去,怕是要出問題了。
薛仲懷板著臉,一籌莫展。
……
兩天後,雲嫿又收到了薛家的邀請函。
不過這次,是薛雅的名義。
上次走得匆忙,兩人沒留下聯絡方式,薛雅只好給她遞邀請函,邀請她去薛家玩。
雲嫿覺得那小姑娘靈動俏皮,有點像她以前,還挺喜歡的。
而且陸琬度蜜月去了,沒人陪她聊天說話,一個人待家裡也挺沒意思的。
不過,雲嘉誠卻覺得雲嫿現在肚子大了,還是少出門好。
哪怕,是薛家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