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就知道這臭大哥想幹嘛。
她板著臉一板一眼的回答: “多謝大阿哥垂愛,奴才如今住在壽康宮,如果大阿哥要是想和奴才做鄰居,不妨今日一起入內拜見皇太后,您親自和她開口,如何?
你敢不敢去找祖母?
大阿哥笑容滿臉: “表弟,你如今真的長大了,穩重的多了,可喜可賀,早先你都是追著表哥玩兒,那時候多乖巧喜慶,哎呀,你長的太快表兄傷心啊!
就是笑話你,有本事來追著哥哥打啊!
海棠微笑,要不是人多,現在肯定追著你打,毫不手軟的那種!四阿哥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讓大哥把人放下來,抱著人家成何體統!這時候老三也恢復過來了,他扔下一句: “爺找老六過來。”
說著直接跑了,四阿哥還沒來的急阻止人都已經跑遠了,但是這時候院子裡響起太監的催促聲,休息時間結束,師傅們該講課了。
四阿哥看看這禿頭的妹妹,只能說: “你既然來了,好好學,不許鬧。”大阿哥扔下一句: “中午往行宮去的時候,你來大表哥的車裡坐。”兩人火急火燎的回去了。
六阿哥和哥哥們也不在一起讀書,他的進度超過五阿哥但是趕不上前面四個哥哥,也被單獨拎出來享受一對一教學。
這時候他吃了飯正和幾個伴讀說話,就見三阿哥表情詭異的衝進來,來了就喊: “六弟我跟你說,你五哥身邊的伴讀你要去看看,你看了肯定大吃一驚。走走走,趕緊跟哥哥去看看。
老六都沒動,心想這哥哥向來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會不知道他心裡憋著什麼歪主意,自己才不上當呢。
他都不動,懶洋洋的說: “一個伴讀有什麼可看的。”
三阿哥還要再說,外面催促的聲音響起來,他就以一副看好戲的態度說: “你等著吧。”
三阿哥走了,六阿哥身邊的伴讀們紛紛坐下,六阿哥能坐著和三阿哥說話,他們除非得到允許,剛才都站在一邊。
眾人紛紛坐下,扎拉豐阿小聲的跟六阿哥說: “剛才在走廊上,奴才路過的時候聽見有幾個人說五阿哥那裡來了一個蒙古伴讀,是個貝勒爺。
六阿哥眉頭蹙著,沒聽說這幾日來蒙古人啊,而且還是貝勒爺,貝勒爺當什麼伴讀,他自己就能帶幾個伴
讀進來,除非是給太子做伴讀。
這事兒怎麼看不透呢?
“蒙古哪兒來的?”
“說是科沁爾來的,是個小貝勒爺,才幾歲。”
幾歲?那肯定是祖上傳下來的爵位,科爾沁有多少郡王、貝勒、臺吉這些爵位都是有定數的,除非有大功否則不會再封,因為對應著爵位要有對應的俸祿、草場、民丁等等,沒聽說過這麼小的貝勒啊!
六阿哥正想問問是蒙古科爾沁的哪一支,有什麼出身,叫什麼名字,這時候師傅來了,他只能把這話放心裡。
可是小孩子就是好奇心重,要是立即得不到滿足,就一直惦記著,心裡就一直想著,那真是七上八下抓心撓肺。
相比於六阿哥學習走神,海棠這會十分認真,因為學渣五哥幾個月了還沒學完三字經,對,三字經學了幾個月,學著丟著忘記著,得益於那一百二十遍的恐怖重複,他背的很熟,但是三字經講了什麼是真的記不住。
海棠早上和五哥聊過,因為他沒學會,有些典故是囫圇吞棗,還不好意思問師傅,就進度緩慢。海棠新來,師傅肯定要先摸摸底,海棠就準備了白紙給四個伴讀讓他們替自己和五哥做筆記。
畢竟海棠還小,骨骼很軟,長時間寫字不太現實,而且時間寶貴,她不可能一邊問一邊自己做筆記。所以當師傅問會不會背三字經的時候,她說會,只是不懂其意。給師傅背誦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