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夏循著對方的身影離開墜樓現場,駱尋眸光微動,也跟上了遲夏的腳步。
起因是遲夏觀察完孫向博後將目光放在了圍著的幾個教職工身上。
周圍的人都是一臉可惜的同情模樣,但有一個人,她看向孫向博的目光,是帶著嘲諷和厭惡的。
那是一個女人,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算起來跟梁如清差不多大。
在孫向博舉起手指向天發誓的時候,那女人彷彿看不下去似的,冷哼一聲就轉身離開了,遲夏加緊腳步追了上去。
“這位老師。”遲夏叫了她一聲。
對方停下步子轉過身來,看著遲夏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嗎?”
“是。”遲夏走上去,笑了笑:“我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想跟您聊幾句。”
對方有點驚奇,不怎麼真誠地笑了笑:“啊,警察同志啊,那個……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沒什麼可說的呀……”
“您別緊張。”遲夏儘量讓自己平易近人:“對了,您貴姓?”
那位老師有點不願意和遲夏多說,但又不好意思離開,只得不情不願地開口:“我姓傅。”
“傅老師。”遲夏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教學樓拐角還算清靜:“我們能不能聊聊?”
傅老師有點為難,她看了眼手機:“實在不好意思,學校通知我們開個會,所以……”
遲夏抿了抿嘴。
就在這時,駱尋走了過來:“老師不用著急,這個會議也是我們安排的,我已經跟同事們透過氣,你不用擔心。”
傅老師不悅地皺了皺眉,她很不想攪和進這種事情當中。
看到駱尋出來,遲夏朝他一笑,立即順杆往上爬:“是啊傅老師,咱們還是聊聊吧。”
“可是我沒什麼可聊的啊。”傅老師擠出笑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剛剛梁老師的丈夫來認屍,大家對此都很同情,但是我注意到一件事,傅老師,你似乎很不喜歡梁老師的丈夫?”遲夏直接把話說明白了。
傅老師沒想自己的小動作竟然也被警察看的一清二楚,頓時有些慌亂:“有……有嗎?警察同志,你是不是看錯了啊……”
遲夏注視著她:“傅老師,我確定我沒有看錯。”
駱尋又出聲加了一句:“難道梁老師的死跟傅老師有什麼關係?”
這可嚇壞了傅老師,她一驚,連連擺手:“跟我可沒有半點關係啊!我能跟她的死有什麼關係,警察同志……”
她急切地解釋著,但一看到這兩個警察都盯著她,好像要坐實了她心虛這件事,傅老師猛地嘆了一口氣,肩膀往下一塌:“好吧,那我就跟你們說說!”
遲夏笑了出來,拉著她坐下:“傅老師,我們也就是想多瞭解一些線索,我理解你不想給自己招什麼麻煩,但要是大家遇到事都這樣,那不得亂了套了,您是教書育人的老師,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點道理?”
傅老師有點羞愧,又嘆了口氣。
“老梁這個人吧,教學成績不錯,校長都要讓她幾分,這隨著年紀上來,脾氣也就跟著上來了,所以在學校,她沒有幾個朋友的。”
駱尋蹲在了一旁,不知道從哪兒又掏出一根碎冰冰,往傅老師跟前遞了遞,對方擺擺手沒要,他又往遲夏跟前遞過去,遲夏一看冰都消了,也搖了搖頭。
駱尋心安理得的自己獨享了,他吸了口汁兒:“傅老師應該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了吧,畢竟你們年紀相仿,一起進的學校?”
“算不上關係多好,但總能說上幾句話。”
傅老師苦笑一聲:“她這個人高傲的很,心思都在工作上,交朋友這事兒她才不在意呢。”
“那您對她丈夫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