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反應過來的龍庭衛士兵立刻揮刀撲了上去,分作兩隊直撲那擎黑傘握鐵槍的兩個人。文刖向後退了一步,靠在船舷,冷冷的盯著手下士兵圍攻那兩人。只是很快,那兩人便從人群中殺了出來,龍庭衛計程車兵雖然訓練有素武藝不俗,可和那兩人比起來顯然差的遠了。
幾十個人圍攻兩個人,沒幾分鐘便被那兩人砍瓜切菜一般全部放倒。這兩個人一個用鐵槍殺人,一個用黑傘殺人,雖然看起來似乎都不十分順手,可依然不是那些士兵所能擋得住的。
文刖卻一直沒有出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幾十個手下被人屠盡。
「那個誰啊。」
持黑傘的校尉將嘴巴上的假鬍鬚撕了去,原本的面貌竟然還要年輕不少,他以黑傘指著文刖略顯輕浮的說道:「你這些手下還真是不頂用,也好意思叫龍庭衛?」
他笑了笑,然後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姓裴,叫裴行儼。」
然後他指了指那持大鐵槍的壯漢道:「他姓雄,叫雄闊海。我們兩個,奉了將軍的命令來殺你,你可準備好去死了嗎?」
「既然下定了決心殺我,可是又不敢親自動手,使兩個手下來送死,當真齷齪了些。」
文刖搖頭嘆道:「你們那李將軍,其實真的是個怕死的。」
「是我們送死還是你送死,試試便知道!」
裴行儼冷笑一聲,以黑傘當做鐵棍來用,躍起之後猛的砸向文刖的頭顱!文刖身子驟然一衝,直刀往前一刺直奔裴行儼的咽喉。他卻沒料到,裴行儼根本就不去理會他這一刀,似乎不知道死為何物,大黑傘依然勢大力沉的砸了下來。
文刖皺眉,直刀向上一撩將黑傘磕開,還沒來得及側身,雄闊海的那一桿鐵槍就已經迅疾的刺了過來!
文刖的身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橫著飄了出去,他的腰竟然側向彎曲達到一個驚人的角度。猛的看起來,便如他的身子從中間折斷了似的。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文刖的直刀順著黑傘劈了下去,砍向裴行儼的手腕。
裴行儼揮舞黑傘將文刖的直刀盪開,大跨步向前,掄起黑傘狠狠的砸了下去。
文刖閃開黑傘,側身躍起腳在雄闊海橫著掄過來的大鐵槍上踩了一下向後飄了出去。落地之後文刖將直刀豎在胸前,掃了一眼裴行儼和雄闊海問道:「李閒在何處?」
裴行儼嘿嘿笑了笑道:「將軍說,對付你當用田忌賽馬之策。我們兩個不如將軍的在此處和你打,將軍嘛……估計此時已經斬了你那兩個漂亮的小侍女了。」
「無恥!」
文刖這次真的怒了,腳下一點猛的沖了過去。
「跑啊!」
所在船樓一側的那十幾個水軍士兵見文刖竟然朝這邊過來,叫了一聲往後面逃了過去。那十幾個人竟然連刀都不敢出,掉頭就跑。此時文刖心中暴怒,森冷的殺氣從他的雙眸溢位,這一刻,他的氣質一變,哪裡像是一個閹人,分明是一頭下了山的猛虎!
「你們滾一邊去!」
裴行儼大喝一聲,持黑傘衝過去就要攔住文刖。雄闊海一槍刺向文刖的心口,試圖靠進攻將那十幾個水軍士兵救下。
文刖一頭亂髮飛舞,如魔如神。
一刀將黑傘磕開,再一刀將長槍盪向一邊,趁著裴行儼和雄闊海都來不及收回兵器的時候,以超乎想像的速度一刀刺向裴行儼的咽喉!
噗!
一聲切開衣衫和肌肉的聲響過後,一條血線在空中飄了起來。
文刖猛然向後退去,低頭看時,卻見自己心口上的衣衫竟然撕開,一道傷痕在心口上出現,肉兩邊翻開,血如泉水一樣湧了出來。
他抬頭望前面看去,卻見那十幾個水軍中之前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