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這十幾人,均覺此話在理,紛紛點頭贊同。
封座陳一慌神,忙道:“在下已擺出人證,你們怎能不認?豈非強人所難麼?”
祁偌道:“人證也只是一面之詞,實做不得真,況且,他們又是本派門人,頗有包庇之嫌。”
封座陳斥道:“好個祁偌!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竟向著外人說話!”
祁偌背手而立,風姿超脫,說道:“在下一向不是徇私之人,況且,盟主與諸位掌門長老與我們關係匪淺,又怎能算是外人?”
封座陳怒指著他,只“你你你”地叫著,滿腔怒氣直讓手指打顫,再說不出其他話來。
董邦莠見如此僵持不下,與眾人作了一揖,說道:“晚輩以為,還是得請肖神醫做個見證,
“畢竟肖神醫的醫術天下第一,早已是無人不信。肖神醫的話,是最有效力的證言。”
肖代春卻是一愕,適才封座陳請出人證時,已然是信不過他的醫術,他氣量甚是狹小,又怎肯再露一手。
張浪如何不懂肖代春的心思,他柔聲說道:“與其大家在此爭辯,不如還請神醫給這兩人看看。
“他們所說是真是假,以神醫的手段,定是能輕易地斷定。”
肖代春儘管有盟主發話,也還是老大的不願意,一時愣在了原處,一副若有所思之樣。
董邦莠又抱拳道:“晚輩還懇請神醫做個見證!”
一直未發話的賈重周,此時也昂首站起,向肖代春躬身道:“這其中的是非曲直,沒有神醫的判定可是不行,還請神醫屈駕一試。”
肖代春沉了幾口氣,既有三大掌門向他求情,若再端著架子不肯出手,可就要被人視同不近人情了。
是以他叫了聲:“也罷!”終於站起身來,走近那兩名弟子,又道:“你們都站起來讓老夫瞧個清楚。”
宋大二人忙站直了身子,肖代春湊近了一瞧,撫著須點了點頭。
又忽地伸出雙手抓住了二人的手腕,抬至胸前的高度,把起了脈。
過得一會兒,肖代春嘴角翹起,終於放開他們的手腕,說道:“這叫葉正平的,一年零兩個月前發病,
“就他的脈象而言,這一年多以來,病情是逐步地加重。
“在這期間,他也的確服了佑歸丸,且是連服了三月,但並未見到多少效果,之後便由輕症轉為了重症,老夫可有說錯?”
葉正平兩眼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小,道:“這你也能知曉?”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均知肖代春所言不假,但他僅從脈象上便可得知發病的時辰,以及用藥的長短,這真可謂是神乎其技。
肖代春又湊近了葉正平,森然道:“你在上月,本是個要死的人,你自知佑歸丸不可再用,
“便偷偷服了老夫的易陽丸,這才能轉危為安,你承不承認!”
葉正平忽然“啊”地一聲,張大了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肖代春再指著宋大道:“這個人,全無狂陽的脈象,但不能說他已經治癒了。”
他話音一落,眾人都不知他所謂何意,封座陳卻茫然道:“神醫還請說個清楚。”
肖代春冷笑幾聲,忽然厲聲道:“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患上狂陽,又何來治癒?”
此話實在是讓眾人大出意外,使得好幾人都“啊”了一聲。
封座陳自肖代春要出手診斷時,便早已搖頭而嘆。
他深知這十幾人今日一齊來到天門派,絕不會善罷甘休。
今日即使擺出再多的人證物證,也能被他們幾句話說成個黑白不分。
封座陳此時心下盛怒,忽從牆邊兵器架上抽出只鐵槍,抵住了宋大的咽喉,叫道:“宋大,我如今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