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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也不起身,就那樣坐著,伸開長臂撐在桌子上,把她困在自己胸前,蘇唯不用腦子想也知道現在要示弱,聲音發顫地說:“......我不要了,我......”
一面說著,一面往下滑,想脫離眼前的困境。
李蓮花捏住她的手臂,盯著她略帶慌張的臉,桃花眼緩緩眯起掩住裡面的晦澀,兇狠地道:“怕了?知道害怕......就安分點。”
“安分、安分......”蘇唯忙不迭地點頭,現在李蓮花說什麼是什麼,她哪裡還敢放肆。
李蓮花沒再說什麼,鬆開她的手臂,重新端起碗,卻發現剛才吃起來還不錯的飯菜,現在像是味同嚼蠟一般,囫圇吞了兩口,在蘇唯起身的時候道:“以後喊我兄長。”
兄長?
蘇唯臉上寫滿抗拒,被李蓮花逼著改口叫哥,就已經少了一半的樂趣了,再改成兄長......
算了算了,先應付過這一關再說。
蘇唯在李蓮花後側,點了點頭,發現他看不到後又補了一句:“好,兄長。”
這個稱呼比哥哥聽起來正經的多,尤其是蘇唯也收了故意拖長的嬌軟尾音,李蓮花滿意地頷首,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低下頭又扒了一口飯,在心裡告訴自己他們的關係只會是兄妹。
蘇唯不知道李蓮花心裡想什麼,她自己倒是有正事要做。
她這次閉關短則十幾天,多則一個多月,給李蓮花壓制碧茶之毒的血液也要多備一些。
或許是太久沒聽到她的聲音,李蓮花扭頭後就看到這一幕,身穿淡藍衣裙的少女身姿婀娜,肌膚白皙,此時正緊蹙著眉頭垂眼看著手腕。
殷紅的血液從她手腕傷口處湧出,如柱的細小血流流進碗裡,很快漫過碗底......
不是第一次見。
每隔一月,這放血的一幕就會出現。
她也會特意避開他。
“蘇唯。”
李蓮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邊,聽見喊聲,蘇唯一轉頭就看見他白的沒有血色的清俊面龐。
她下意識回了一個溫柔的笑臉,放血的是她,看臉色,怎麼李蓮花比她還虛弱蒼白?
“麻煩你幫我包紮了......兄長?”
李蓮花沉默地扶著她受傷的手腕,兩人坐好後,蘇唯從空間拿出醫藥箱給他,看著他臉上的哀色,輕笑出聲:“兄長,是在心疼我?”
“不該心疼嗎?”
蘇唯開懷地笑了。
在李蓮花的臉色更差之前,蘇唯看著他說:“只要兄長心疼我,那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如果我的血可以讓兄長每次毒發時,哪怕只能減輕一絲的痛苦,我也願意。”
‘你不能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這麼沉重的話......’李蓮花在心裡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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