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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這樣了，我不會再喝。”李蓮花道。

蘇唯掙執道：“為什麼？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如果是......刎頸的事情，我可以道歉，如果你希望我只是你的妹妹，我也可以!可是......你不能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

“陪在我身邊就好，在你還願意的時候。”李蓮花眼裡噙著淚水，淺笑著。

“你不過是仗著......”

蘇唯自嘲一笑，徘徊許久的眼淚奪眶而出，蜿蜒而下，冷冷諷刺道：“你到底怕什麼？怕你會愛上我嗎？還是怕愛我讓你......”

“是。”

李蓮花抬起的眼睛紅彤彤的，像是哭狠了的模樣，卻一點不影響他說這句話時認真的神色。

蘇唯沒想到他會承認，倏地聽到這個簡潔又確定的“是”字，就......腦子宕機了......

戲不該這樣唱吧？

小說不是這樣寫的吧？

電視劇也不是這樣演的吧？

不應該一曲三折，九曲十八彎，你問我不說，你不問我更沉默，一句我愛你拍出三十九集大片......

這就......大結局了？

蘇唯呆愣愣地坐下，剛才氛圍渲染到位說到激動處，她就差拍桌而起了。

李蓮花唇邊的弧度溫柔中有絲察覺不到的傷懷，看見對面少女鴉色長髮上挽著的雪色蓮花簪時，目光一痛，道：“我怕會愛上你，比起這個，我更怕......”

李蓮花停在這裡，給蘇唯留下空白的懸念，看著她的神色萬分溫柔：“對於這個世間來說，我已經虧欠良多，多的還不清了，我不想再欠你，不管是什麼。”

如果他沒有中碧茶之毒，或許他可以放任彼此之間的感情，現實卻是他只有十年壽命，給不了她白首之約，他不能不負責任地只享受她的愛情，不管她的餘生。

蘇唯定定地看著李蓮花幾秒，沒忍住懟道：“你是人，不是神，當劍神當久了下不來神臺了是吧？道德感不要高的太離譜了!行了，說這麼多，不就是不想和我有什麼嗎？姐現在不稀罕了好吧？你不喝就不喝，要死就死，我就等著繼承你的少師、刎頸、揚州慢、娑婆步、相夷太劍、蓮花樓、狐狸精……等我坐上了天下第一的寶座，我就拿著門主令去新建的百川院當老大去！”

李蓮花失笑。

蘇唯瞪了他一眼，跑上樓前說了句：“這次的就喝了吧，你倒掉我手白疼了。”

看著背影消失在樓梯盡頭，李蓮花臉上淺淺的表情也漸漸消失，最後一片死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蕩安靜的一樓，突然響起一聲輕不可聞，以至於一開口就消散在風裡的“我怎麼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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