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府城之內,已經全是火光,對於還在依託街壘進行巷戰的死硬日軍,禁衛軍乾脆搬來了洋油,放火焚燒,日軍耐不住火突出房屋,就被密集火力打倒。那些死硬到最後的,就變成了烤肉,整個瑞興府現在漂浮著一股人被燒焦的味道。這裡的一切,就是日本陸軍建立之初最先成立的六個師團之一,號稱皇軍之基地第五廣島師團的最後覆滅的場景!
一路火焚,一路前進,禁衛軍已經突進到了瑞興府使衙門,也就是第五師團司令部,徵清第一軍司令長官部所在的地方。最後百餘名彈盡糧絕的日本官兵,將大門堵死,做最後困獸之鬥。禁衛軍右協幾個突進的營,已經在這裡會師。從軍官到士兵,個個都殺紅了眼睛。裡面偶爾有零星的子彈射出來,垂死掙扎的日軍官兵也不知道在嚎叫些什麼,��說沒擰I鍁У墓儔��飫鏤У彌刂氐��模�虻秸庖徊劍��泳�僖膊幌脛富硬慷佑渤澹�繳巳嗣��沒穡�閼廡┕啡盞靨斕疲�
陳金平提著一支步槍大步趕了過來,他後來也跟隨部隊發起了衝擊。馬弁終於沒按住他,只好跟著長官一起攻擊前進。用洋油燒那些準備巷戰的日軍也是他下的命令。打到現在。還是一個俘虜沒有!日軍本來投降的就少,禁衛軍官兵也殺紅了眼睛,看到鬼子從火裡衝出來,也不管是不是烤得受不了要出來投降了,都是一陣子彈先飛過去再問話。
他看著麾下官兵們吵吵嚷嚷的都在喊:“還有洋油沒有?燒他們狗日的!”有計程車兵掉頭就朝後面跑,要去搬洋油過來。陳金平大聲罵道:“都吵什麼吵?打到這兒就算完了?”
一個軍官大聲的向他回報:“大人,這是鬼子最後的本部!咱們終於打到這裡了!”
陳金平瞪他一眼:“老子知道!真他媽的,死了老子一個營官兩個隊官啊!老子就要看看,這山縣和野津這兩個日酋,長什麼樣子!”
他伸手去掏懷錶。摸出來卻是一堆零件,也不知道是子彈打地還是他碰壞的,陳金平扯著嗓子問:“現在幾點?”
另一個軍官又大聲回報:“大人,現在十二點過三刻!”
“嘿他媽的。這小鬼子還真把老子拖到了二十四號!”陳金平看著那殘破的府使衙門,喃喃的罵道。啪的一聲槍響,一發子彈打在他身邊。濺起一點菸塵,他動都不動一下,成百條槍同時端起來,啪啪啪啪的齊射了好一陣,打得這個府使衙門四下煙塵鬥亂。幾個爬在牆頭,打出了最後一發子彈的日軍士兵,哼也不哼一聲的翻落下來。
陳金平伸手叫過馬,從他揹著的皮挎包當中翻出紙筆,咬著牙齒匆匆揮筆。
“職部於八月二十四日零點三刻,已攻至日軍最後據點,日軍殘部不過百餘,彈指可破。禁衛軍右協,經初步查點,亡哨官以上將備五,傷九。兵亡三百餘名,傷四百餘。禁衛軍拔城初戰,職指揮無方,尚祈重處……”
他咬著牙齒看了看面前的府使衙門,在火光映照下,已經如同一座殘破的墳墓。日軍連一發子彈都沒有射出來了,只是從裡面傳出了日本人顫抖而悠長地悽慘歌聲。似乎應該是望鄉之類的歌謠。想起自己親手管帶的右協在瑞興府攻克過程當中的累累死傷,陳金平地臉上肌肉一陣抽搐,重重的繼續寫了下去:“……日人所部據守府使衙門,做負隅頑抗之鬥,投降者絕無,職決用火焚之,免傷士卒。百戰之餘,竟無能俘獲敵酋,獻於大人馬前,職之罪孽,可謂深焉!”
最後一個字寫完,陳金平猛的擲筆,大聲喝道:“舉火!燒狗日地!對抗王師,也就這麼一個下場!”
一直在摩拳擦掌的禁衛軍官兵就在等著自己協統大人的最後處斷,聽見這個命令,都歡呼一聲,什麼七零八落的可燃物都拖了過來,洋油潑上去,接著就點燃,士兵們還點起一個個火把,流星一般的扔進去。轉眼之間,府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