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有時間他儘量睡，但時間不多：也許每晚四五個小時。但令他驚訝也高興的是，這並沒拖慢他的動作。三天內一切全組織妥當，開始運作。

狄雷尼把傑瑞&iddot;費南德茲巡官調出他痛恨的服裝中心組，派他指揮負責跟監丹尼爾&iddot;布蘭克的小隊，讓他自己挑選探子。&ldo;隱形人&rdo;(傑瑞&iddot;費南德茲巡官)幾乎感激涕零：這正是他最愛也最擅長的工作。他出主意，借來一輛電力公司的箱型車，在東八十三街上靠近布蘭克公寓大樓車道的地方開挖。費南德茲的手下穿戴電力公司制服和工地安全帽，在人行道上挖出的那個洞慢慢工作。交通為之大亂，但箱型車上裝滿通訊裝置和武器，是南德茲的指揮站。狄雷尼非常滿意，管它塞車去死。

至於&ldo;室內先生&rdo;。隊長借調一級警探朗納&iddot;布蘭根席，也就是先前處理那兩件關于丹尼爾&iddot;布蘭克的申訴案的負責警官。狄雷尼和布蘭根席通力合作，把隆巴德行動指揮總部從二五一分局轉移到隔壁狄雷尼家的客廳。這裡空間不如他們想要的那麼大，但也有好處：負責通訊的人手可以把電線拉出窗戶，拉到狄雷尼家屋頂，然後橫拉過去接上分局屋頂的天線。

狄雷尼選擇綽號&ldo;老爹&rdo;的刑警巡佐託馬斯&iddot;麥唐諾來領導負責研究的小隊，麥唐諾很開心，他花一個下午細細翻找滿是灰塵的檔案，就像別的男人在第八大道馬殺雞(按摩)一節一樣爽。二十四小時不到，他的手下已經弄出一份愈來愈厚的丹尼爾&iddot;g&iddot;布蘭克卷宗，把他徹徹底底調查個透。

狄雷尼隊長很感激業餘友人的義務幫忙，但也無法否認歸隊值勤、正式發號施令的各種好處與特權，有整個市警局的資源任他利用，人力、裝置、預算毫無限制。

比如：監聽丹尼爾&iddot;布蘭克的住家電話。竊聽器裝在維修他那支號碼的中央總機辦事處。

又如：翌日打電話給查爾斯&iddot;立普斯基，得到計程車從布蘭克公寓接走黑髮女友的時間和車牌號碼。狄雷尼告訴布蘭根席自已要什麼，不到三小時，他們已從車牌號碼查出車隊，一名警探在車行等司機回來。檢查過出車紀錄，便拿到了計程車送她抵達的地址，費南德茲的一名手下前去察看，發現是東城大道上的一幢獨棟樓房。跟巡官討論之後，狄雷尼決定派一名便衣二十四小時監視該處，費南德茲建議再加上一個兩人小組詳加調查那一帶，儘量多打聽關於那家的事。

&ldo;那一帶地段很貴。&rdo;狄雷尼思索著說。&ldo;附近住了很多重要人物。叫他們手腳放輕點。&rdo;

&ldo;當然，隊長。&rdo;

&ldo;還有很多僕人。你手下有沒有黑人帥哥，可以接近那條街的一些女僕和廚子?&rdo;

&ldo;正有一個!&rdo;費南德茲勝利地說。&ldo;大個子英俊種馬，走起路來簡直不是走路，而是優雅滑步。頭腦靈光得很。我們都叫他，&l;乾淨先生&r;。&rdo;

&ldo;聽來不錯。&rdo;隊長點頭。&ldo;派他出去，看看能查到什麼。&rdo;

然後他換上便服，到布蘭克的公寓大樓塞二十元給立普斯基，門房對他千恩萬謝。

又如：一小時後，布蘭根席交給他查爾斯&iddot;立普斯是的調查內容。不出狄雷尼所料，這人有前科，事實上他現在處於假釋狀態，先前被判妨害公共利益，&ldo;蓄意且惡意&rdo;在停在東五十九街的一輛班特利的引擎蓋上小便。

又如：克里斯多福&iddot;蘭利來電報